紧接着,玉荷修长双手如灵动的蝴蝶一般,轻盈地落在了琴弦上,阵阵清脆悦耳、宛如天籁的琴声骤然响起。
伴随着这美妙的音符,玉荷轻启朱唇:“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……”
懂风雅的文客用手在桌面轻打着节拍,大老粗们扯着嗓子大喊:“好,好,赏……”
小厮听见看赏声弯着腰双手捧起方盘,从喊好的客人面前轻轻走过,咣当咣当,银币碰撞的声音在一楼大厅内不绝于耳。
大堂管事转得像天眼摄像头一般,扫过打赏的客人:“谢,月顺阁大掌柜看赏;谢,花溪钱庄乔公子看赏;谢……”
就在此时,他那锐利的目光猛然间停驻在了那位公子哥身上,微微一挑眉头,朗声喊着:“感谢第一排正中间的公子爷慷慨解囊,豪掷一百之巨!”
刹那间,原本有些嘈杂喧闹的大厅仿佛被按下静音键一般,在场的男客们齐刷刷地将注意力投向公子哥。
这位爷看着面生,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公子!要知道,即便是这里中等水平的舞女,辛辛苦苦干满一个月,也不过挣得150 元而已。
面对周围投来的或羡慕、或惊讶、或探究的种种眼神,公子哥却是面沉似水,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,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小口,嘴角勾起的笑意比重机枪的枪口还难压。
一侧的莲儿,美目紧紧盯着公子哥,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,那火焰在眼眸里闪烁跳跃,仿佛随时都能凝结成一道道锋的剑光,直直地刺向那个让她又嫉又恨的倩影。
一曲弹罢,玉荷弯腰见礼,额头上冒出滴滴汗珠,脸色煞白,最近是她来月事的时段,但架不住“奶奶”的恳求还是出去见客献曲。
见玉荷这次真的走了,男客们和丢魂似的,用不舍的目光注视着红色旗袍下的娇躯,直到她渐渐消失在视野。
片刻后,大厅内又充满嬉笑声,有的人搂着中意的姑娘上楼,春宵一梦,有的摸着又空空如也的口袋,悻悻离去,更有甚者,不惜千金,将钟爱的人带出去,只为今夜逍遥。
公子哥让莲儿先回房间,备好酒菜等自己,和身后的副官朝玉荷的房间走去。
玉荷刚躺下,就听见窗外有脚步声,嘭,她的房门被人粗暴地掀开,一个男人走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