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看得嘴角微抽,她这表情和方才在酒水里趴着的蛊宝宝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“这酒壶你且先拿去,待之后闲下来,我再制……酿些新的给蛊宝宝,做见面礼。”
几乎是她话音一落,少女已经笑容晏晏接过话头,“那我就先替蛊宝宝多谢小婳儿了,等它以后成亲了,我让它下只小蛊宝宝送给小婳儿玩。”
苏婳还没什么反应,旁边的雪老和周老眼睛蹭地一下亮起,小蛊宝宝,他们也想要啊。
不过这蛊王下小蛊的艰难,比培养一个蛊王出来更甚,他们这年纪,怕是都不一定能见到小蛊宝宝出世。
覃县令听得自家儿子只是睡着,又摸了摸他的手腕、胸口,见都是热乎的,终是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。
随即,拱手朝阿筝郑重行了一礼,“阿筝姑娘,今日玉成多亏姑娘出手,覃家上下感激不尽,但凡姑娘所需,覃某必定尽全力促成。”
阿筝抱着酒壶,将一应物什悉数收进小布袋,只勾唇笑了笑,“你不必谢我,我之所以救这小子,完全是看在小婳儿的面上,你要谢就谢小婳儿吧。”
她同覃玉成不过是吃过一顿饭的关系,他是死是活,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关心。
救他,不过是不愿看小婳儿难过罢了。
“这……”覃县令心思聪颖,自是一下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,其实,不消她说,他也知道他们覃家又欠了苏婳一次。
也是直到今日,终于切身体会到娘子当日在苍梧镇的感觉,他移了移身子,拱手看向站在最外围的少女,目光殷切,“婳儿,覃叔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,如不是有你,我们玉成怕是又难逃一劫……”
苏婳无奈看阿筝一眼,只得摇摇头制住男人的动作,“覃叔,这些客套话可不值当再说!玉成和应弦平日待我如亲兄妹,我又唤您一声覃叔,李姨也待我极好,权当是自家人相处,不必说什么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