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二虎咧嘴笑,“婳儿说得极是,我当时收到这一张张千两银票时,手都是抖的,活这么大岁数,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多钱,世人常说铜臭墨香,我倒觉得不仅印着墨的银票香,一文一文的铜钱也都香得很啊,全是一颗一颗的汗水香!”
苏家人连连点头,无论是万两,还是千两,百两,这都是他们以前从来不敢想的数。
只要饭馆一直在,他们以后再不用担心过填不饱肚子的日子。
苏婳听得忍俊不禁,在这儿,一文钱的购买力相当于她穿越前的一块钱,一两银子则是一千块,一万四千两等同于现代的一千四百万万。
一千四百万,确实已经远远足够一个家庭安稳度过一生。
“你个臭小子,自打出娘胎起就一直钻钱眼里,这铜钱能不香么!”苏白氏笑骂一句,随即收了笑,吊梢眼扫向桌边的一家人,“老祖宗常说,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虽然咱们老苏家日子一点点好了起来,可这本终究是不能忘的。
而且,若非婳儿这些天没日没夜的操劳,万万不可能有老苏家如今的好日子。
我每每半夜时分起夜,没一次不是看到婳儿点灯在忙活,夜里忙完,白日里又枣庄清水县两顿奔波,累得都瘦成了皮包骨,为的就是咱们老苏家每个人能过上好日子,还将饭馆红利分给你们,这放在别的人家,定然是绝不可能的事。
以后,你们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中山狼,定要时时记着婳儿为你们这一群人的付出,知道吗?”
“娘放心,儿子绝不会忘。”苏大虎兄弟仨将胸脯拍得砰砰响。
赵氏在一旁连忙应声,“儿媳定铭记在心。”
苏大郎苏二郎两个孙辈声音稚嫩而响亮,“奶尽管放心,不管日子是好是坏,只要有咱一口吃的,定然不会让小姑饿着,以后,咱给小姑养老送终……”
苏穗亦是眼眶通红地点头。
婳儿不仅给娘和三个兄弟饭馆红利,连她这个和离回家的阿姐也是一视同仁,甚至为了能让她有个能傍身的营生,绞尽脑汁给她画玩偶花样,又想法子和饭馆生意捆绑在一起。
这般好的人,谁舍得待她忘恩负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