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安排得很仔细,这段时间的工钱都是归各房自己拿着,二房的也不例外,除工钱外,便是苏婳前后两次送的布,一次是细棉布,一次是云缎。
另外,十两银子一个人用,省着用已经可以用好些年,到时候春花也长大了,逢年过节给些孝敬,日子不会清苦。
可听在钱氏耳中,不但没能抚平她的情绪,反而更加害怕。
慌慌忙忙将男人身后的小姑娘扯过来,“春花,你快,快过来跟阿奶和爹爹说,你不要爹爹和娘亲和离,你快说啊!”
春花眼眶还红肿着,抬眼望向妇人气急败坏的面容,身侧的双手都在微微发抖。
她根本不知道,和离是什么?
也不知道,爹爹和阿奶为什么都想要娘亲和爹爹和离?
可是,她不敢问,她怕问了之后,娘亲又要打她了。
钱氏见她半晌没吭声,急得在她胳膊上重重掐下去,“你快跟阿奶和爹爹说啊,你再不说,以后就成没娘的孩子了。
到时候你爹再娶新妇,有后娘就会会后爹。
你就再也见不到娘亲,你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……”
小孩儿肉嫩,哪里经得住掐,春花痛得捂着胳膊哭出了声。
“够了!你别再吓春花。”苏二虎脸色沉沉,“今日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,这放妻书我写定了,待天明,我就请成德叔来做见证,以后桥归桥,路归路,咱们再无瓜葛。”
“苏二虎,你,你心太狠了……”钱氏被男人无动于衷地模样气得胸口一个劲地起伏,最后,竟两眼一闭晕了过去。
苏二虎习惯性想去扶她,倒是只一想到往日她装晕的模样,伸出的手又顿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