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相走后,噶戎对两个侍卫说:“余军,把门关严实了。杨文旺,你快点看大殿前水沟,快救那人!”
杨文旺飞奔,噶戎紧跟,他担心攀从被攀相弑逆。
保昋正在清点兵士,治疗伤残战士,收拢死亡兵士,
杨文旺和噶戎看见保昋把卓戎抬出来,已没了气息,两个兵士把卓戎全身清洗一遍,从攀从手里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换上,静静的躺在攀从的正堂大殿内,脸面用白布覆盖着,如睡着了一眼。
攀从对噶戎说:“麻烦噶戎大人,处理善后,我去求攀登,让其把胡欣将军两人的尸首交给城外他的属下,入土为安,化尴尬为玉帛,避免攀城生灵涂炭。”
“可以尝试,但他们不会答应,也要做好万全之策,以应城外千军万马破城屠城。”噶戎说继续说:“我这就出城,与其对接,打探情况。”说完,噶戎出门离开。
攀相归家,勾二令着胡欣两人头颅,高道慕指挥兵士抬着两具尸体跟在身后,等在大堂门外。
攀登见儿子进来就问道:“你带兵进了攀从府?还杀了人?”
攀相一屁股坐在父亲面前说:“是的,滇海来了几个毛贼,要联络攀从歼灭我们,武贤才一早出城,至今未归,我打探到就是他们城外接应的人抓掠了去。可惜六个人跑了五个,这个被我射死了,好像还是带头的。”
“滇海?多少人?你打探了没有?”老子问儿子。
攀相回道:“只是听闻噶戎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,简直就是虚张声势,不足为奇。”
攀登说:“这么多人一个活的都没有抓到?现在有没有向城外派兵?”
“没有?”
攀登说:“我暗自派遣到腊甸的人一个都没回来,我们不了解对方,切不可大意。现在四门各增兵五千,不可出城,严防死守。你派人盯住攀从和噶戎......”
攀登话音未落,攀从走进来说:“不用盯我了,我来了。”
攀登看攀从一脸阴沉,就尴尬笑着说:“你府上卫士少,我保护你而为。”
攀从也不啰嗦,就说:“我来是为外面尸首而来,请攀登大人怜悯攀城百姓,归还其尸体,他本是滇海拖布洛将军唯一的儿子,来此为请便通关,并无威胁,也没恶意,取其性命,辱其尸体,非攀城宾礼待客之道。”
“叔父,看我没有抓活口,才这样替人掩盖?无论对方有多少人,我都横扫杀戮,切不可灭自己威风,长他人志气!”攀相满脸鄙视的说:“如果不是我,叔父被强贼掠走了。”
攀从说:“他们是滇海的使臣,来求和通关的。”他说着关防信函拿出来。
攀相一把抢过,扔在地上,说:“肆意烂遭。假的,这都信?”
攀从说:“我问你们,腊甸可有信息?”
攀登父子心中一惊,猜想着腊甸断绝消息也和攀从有关。攀相说:“攀城百年无战事,政通人和,安居乐业,叔父不要无事生非,招引祸端,成为攀城的罪人,愧对列祖列宗。”
攀登也对攀从说:“大哥您多年未掌兵马,也不懂排兵布阵,这些事就交给我儿,您回去享清福就好,别掺和这事了,不然让兵士反感,这些都是猛虎一样的悍将,伤了大哥,我可承担不起这责任。”
攀从很是气愤的说:“两军或者两国交战,没有斩杀信使的先例,你这样做会得到众怒,同时也会得到他们的报复,遭殃的是攀城民众。”
攀相哈哈大笑着:“我杀的就是他,这些人出现在攀城,已不止一两天,抓走了武贤才,又挑起攀城祸端,其心可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