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从也慌了,大声对保昋说:“调集所有兵士,务必阻攀相而来。”
保昋声嘶力竭的大喊:“郑多祥!郑多祥......”
滕垒苏醒,抬起头,努力的说:“郑千总......都在那里参战了。”
卓戎倒地,史通和隗臻向前对胡欣说:“快,再不走就来不及。”
“胡大人,前院龙池,有逃生的通道,快!”噶戎也督促胡欣,他又说:“攀登父子还不能对我和攀从大人怎么样,你们逃出去,大军兵临城下,我们就会得救,攀城万民还指望您。”噶戎推着胡欣出去。胡欣想把地上的卓戎搀扶起来,卓戎怒吼道:“不要管我,快,不然一个都出不去了,保存实力,一切都有可能。”他看胡欣不走,手中利刃横在脖子上。
噶戎把胡欣推出去,让保昋把卓戎藏到左边水沟,用脏污烂泥碎柴掩盖起来,就看起天命了。
前院攀从五百兵士,奋勇抵挡,喊杀震天,血肉横飞,攀相兵众拥挤于门口,堵塞大门,惨叫惊恐万状。
方章华尸体,仰卧于地,残肢断臂,惨不忍睹。噶戎身边两个侍卫,他给胡欣指示隐藏于龙池的暗道:“从水中游走百步可到同外外城的龙池。”
史通和隗臻掀开暗道,史通请胡欣先下,胡欣抽刀抵抗近身的敌人,用脚把史通跺下水,说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?你们两个啰嗦什么,快走。”
攀相身边的高道慕大喊:“就是他们,快抓住他们。”勾二也喊叫:“水里有密道,他们想跑。”
噶戎挥刀阻挡道:“这是城主府邸,不得造次,都给我住手!”
攀相也不说话,弯弓搭箭,一箭射中正在进水的隗臻的手臂,隗臻边入水,边拔下箭镞。
攀相对准胡欣对噶戎说:“请嘎大人让开,不然,不要怪我的弓箭无眼。”话音未落,一箭射中嘎戎大腿,他一趔趄跪在地上。攀相刹那间又一箭射中胡欣咽喉,胡欣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胡欣身死,他不知道的是父亲病故,外甥出生,命运弄人,英年早逝,一切好像又都有定数。
攀相高高的站在噶戎面前趾高气扬的说:“是嘎大人挡住了我的弓箭,怪不得我。”
他转头对高道慕和勾二说:“高道慕,你绕道沿龙溪追杀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勾二这攀从府邸给我搜,如若城主勾结外贼毒害攀城,格杀勿论。”
他低头看着噶戎说:“在我没改变主意前,不要挡我的路,不然刀枪认不得你。”跟随噶戎的两个兵士赶紧把噶戎搀扶到一边,他们深知这攀相从来不按套路出牌,无法无天,心比魔鬼还恶。
攀相走到正殿攀从面前,冷嘲热讽的说:“这老叔,真的老了,前面杀的热火朝天,你在这里端坐正厅,闭目养神,别装了,我知道你想什么。”
攀相见攀从也不睁眼,也不说话,气急败坏的一箭射在攀从身后的几案上,箭羽紧贴着攀从的右耳。攀从依然双目紧闭的说:“要杀尽管行凶,这是城主府邸,人做,天看,万民能放过你,苍天也不会饶恕你。”
攀相冷笑一声,说:“我找到个活的,人证物证,我让你沉静?这里告诉你,我命由我不由天!”
“报告大人,没找到任何人,只有被您射死的那一个。还有一个也死了。”身后的勾二报告。
攀相想父亲总是告诫不能杀攀从,也不能杀噶戎,这有什么好怕的,杀了他们比捏死蚂蚁都容易,何惧之有。攀相心生杀念。
身后有人喊道:“少爷,老爷传话,适可而止,抓住扰乱攀城的贼人要紧,切不可冲撞城主。”
“又是这老子,到底怎么了?这样胆小如鼠......什么弑主伤民心?民如草芥,我本贵胄,也罢,现在还得听老子的。”攀相一脚把攀从面前的茶几踢倒,狠狠的骂道: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往,小心点走!”
攀相走到胡欣尸体旁,环顾四周,看了看龙池边地道暗门,对勾二说:“把头砍下来,挂到北门,尸体喂狗。”
勾二用刀把胡欣和方丈华的头颅都砍下,连天尸体一起抬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