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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想你。
陶镜杨写信时,曾执笔思考许久。
她原本不想写这些听起来就让人「牙酸」的话,总觉得这些幼稚。(但其实是不好意思。)
随着墨迹干涸的那一瞬,五竹的声音便从她脑中响起:
「人死了就是死了。」
冰冷的声音,霎时浇了她个「醍醐灌顶」,褪去了她在此时此刻产生的一些纷乱杂念。
刚刚不能用来劝五竹的话语,现在便用到了自己身上。陶镜杨自言自语的嘀咕着:
小主,
“少琢磨,多体验。”
有话就说,有事便做,想那么多干集贸。
她写完,将最后一张压在最底,将信折吧折吧就捎了回去。
李承泽此时就正在「赏」着这幅不太好看的画。
他手指在纸上轻抚,若是没有那句「我很想你」,只怕他看上半天,也分不出这俩个火柴人,到底哪个是他,哪个是陶镜杨。
李承泽将第一张信纸烧掉,并将刻意留下的两页抚平,锁在了在自己枕榻之下的匣子中。
这里面,还静悄悄的躺着一只,镶了青红宝石的掐丝发簪。
他轻轻捏起簪身,盯着这簪子许久,但终究无话,只是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。
李承泽又将簪子放回,待锁扣响起了「咔哒」一声之时,李承泽忽感肩上一阵暖意。
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进屋了。
寝殿瞬间亮堂了许多,衬得桌上点来看信的红烛,也于瞬间变得黯然失色。
金色光线,温温柔的攀附上灯锦纹窗棂。又走到屋子里,摸摸墙壁、桌椅,最后,趴在了李承泽的胸膛上。
暗红色的衣衫,其中绣穿的金线在光线下显得熠熠生辉。
李承泽被照地舒服的眯眼,抬起手虚握了一把照在身上的金光。
他仰起头,身体放松的靠在软榻上,感受着光芒照在身上所产生的暖热。
“天亮了,镜杨。”
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