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一点,他始终深信不疑,所以,无论卓念念怎么胡来,他始终都和她保持着应有的距离。
这也是卓翼欣赏他的另一个地方之一-狂而务实,不贪心,专注于眼前。
边城垂眸思忖了片刻,须臾抬眸笑道:
“念念的事,卓叔您也不用太过操心,如果您需要,我这边派1-2个人跟她一段时间。”
卓翼眼底噙着笑,抬手打断了他的话:
“这倒不用,我年纪也到了,自顾不暇,只想有个人能真心待她,照顾好她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视线一直停留在边城脸上,似在观察,又似在等一个答复。
边城搓着下巴上的青森,目光凝在腾挪的茶雾里,似陷入了回忆一般,沉吟道:
“卓叔,我有喜欢的姑娘。念念在我心里,和妹妹无异,所以,这件事,您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卓翼极少过问他的私生活,也从没见他身边有女人的影子,乍一听他说有心仪的人,首先想到的是这只是他的托词。
边城自知这话说得有些突兀,不足以让人信服,于是,他略思忖了片刻,抖出一根烟,拢手点燃,就着缭绕的薄蓝烟雾,将自己珍藏的柔软暴露在这个如兄如父的长者面前。
边父酗酒,脾气暴躁,情绪不稳,经常拿边城和边母付敏出气。
付敏是个忍气吞声,以和为贵的温吞性子,尽管每每被边父揍得看不出人形,她也依然能若无其事地给这个男人暖床叠被,洗衣做饭,毫无怨言。
少年边城渐渐长大,懂得法律人权,他从始至终都站在母亲这一边,对父亲的恶劣行径深恶痛绝。
所以,他支持鼓励付敏起诉离婚,脱离苦海。
奈何,长期生活在暴力之下的边母,胆小如鼠,一会担心边父会对边城不利,一会担心惹恼了边父,遭受更大的痛苦,始终没有走出黑暗的勇气。
后来,或许是上天可怜母子俩,边父在一次酗酒回家途中,被迎面飞驰的车辆撞倒。
送到医院抢救没多久,他就撒手人寰,肇事司机醉酒驾驶,除了牢狱之灾以外,还得支付一笔赔偿款。
拿到赔偿款后不久,付敏结识了一个体贴的男人,随着了解的增多,两人觉得挺合适,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住在了一起。
对此,边城毫无异议,甚至替母亲开心,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