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挤出时间来!我可是你妹妹!”
我笑了。
“我会很忙的,塔拉!而且,你随时可以来看我啊。记得带好武器,因为我会给你安排活儿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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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人真不可理喻。” 塔拉叹道。
“按照当地主流宗教的说法,没错!”
我又看了看下方的滑道,即便我已经能用灵魂感知到希望之空已经近到我可以纵身一跃了。但我还是多停留了一会儿,调整了一下我的装甲手套,再次检查了一下腰带上的六件金属武器,将身体的魔力容量填充到极限,准备好所有我觉得会用到的法术,而最重要的是,最后再看一眼我的妹妹,无疑,这会是一段漫长的分别。
“我会搞定一切的。” 我告诉她,“不知不觉间,整个岛屿就会在我的掌控之下,到时候你随时都能安全地来看我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 塔拉叹了口气,“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心。”
我伸出四只手臂,最后一次紧紧抱住她,那力度大得几乎要把她的甲壳挤碎,最后才松开。
“我爱你,塔拉。”
“我也爱你,玛尔玛尔。”
我纵身一跃,任由重力将我拉下,在即将控制速度的瞬间展开翅膀保持平衡。我跳下时,成千上万的灵魂都抬头望向我,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我一人身上。蜂巢岩的夜晚通常是残酷的混战,无数的士兵和卵被投放下来,陷入绝望的屠杀。在这样的日子里,一个外星国度那难以理解的强大力量便会降临到翠绿之巅。
但今天,利里欧普只派了我一人。
没过多久,我就飞出了我所在岛屿的船体防御范围,这意味着来自另一座岛的回应很快就会到来。我很好奇,面对我这样的新情况,他们会怎么做。就我一个人,缓缓落下,没有任何攻击性举动。当然,他们的第一道防线是圣殿骑士,所以很可能还是会诉诸暴力。
出乎我意料,同时也让我有点不爽的是,他们并没有这么做。布劳姆的一个克隆体在很远处显形,然后主动朝我飞来,大概是因为直接出现在我旁边可能会显得有攻击性。我停止下落,悬停在空中,摆出我最傲慢的表情,等着他靠近。…… 当然,人类是看不懂我的表情的,但这是原则问题。
“你好。” 布劳姆说,“有没有可能进行谈判或者交流呢?”
“实际上,有。” 我确认道,“嘿,布劳姆。最近怎么样?”
没一会儿,我就定位到了他在城里的真身,感受到了他那美味的惊讶。
“是我们…… 不。是巫妖?”
“如假包换。” 我确认道,“不过我希望你称呼我为维塔公主,或者玛尔罗萨公主。这两个都是合适的称呼。”
“这么说,你真的附身了蜂巢岩的一个施法者。” 他总结道,“那你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什么?几个月前你还和我们一起对抗蜂巢岩呢。”
“嗯,情况显然变了。” 我告诉他,“上面的日子可不错。事实上,比你守护的这座破城市好多了。所以我来这儿是为了改变现状。你不会正好愿意投降吧?”
“向我们两个最可怕敌人的活体融合体投降?” 布劳姆啐了一口,“一个巫妖和一个蜂巢岩的施法者?”
啊,来了。这下感觉熟悉多了。
“我猜如果在你眼里还是这样,那我的问题也算是有答案了。那我是不是得让你再见识一下你的无能?我还几乎是个人类的时候,你就奈何不了我。”
我往旁边一闪,躲开了下方射来的压缩空气弹,眼中的笑意更浓了。
“我知道我打不过你,巫妖。” 布劳姆吟诵道,“但卡西亚可没有这样的 ——”
我直接瞬移了,懒得听他废话。我出现在 “风暴” 卡西亚面前,激活了我最喜欢的新法术之一,这法术铭刻在我铠甲的金属上。这是一个魔力控制法术,一个简单的变形魔法,只为了一个目的而设计:排斥任何它检测到的魔力,将其推开,在我周围形成一个宽阔的无魔法气泡。当然,和大多数魔力检测方法一样,它只感知守望者魔力。所以我填充了剩余的空间,创造出属于我自己的蓝色小世界。
我以前也制造过魔力气泡,但它们只能持续一瞬间,足以在被毁灭的轰鸣声中不可避免地消散之前,扰乱我周围施展的任何法术。迷雾守望者实在是太强大、无处不在了,我根本无法长时间与他抗衡。但现在,没有毁灭,只有一个虚假的屏障,将守望者魔力挡在外面,把我的魔力留在里面。这个气泡每个方向只延伸大约六英尺,但这已经足够了。卡西亚的冲力把她甩进气泡的那一刻,她就完全失去了力量。她的灵魂试图引导魔力,试图施展她的天赋,但我的魔力可不会听任这个醉鬼使唤。我怎么会让她利用我来攻击我自己呢?她的飞行能力、她的旋风、她的攻击、她的防御…… 所有的一切瞬间被剥夺。
我掐住她的脖子,因为我还挺善良的,不想让她掉下去。
“嘿,卡西亚。” 我礼貌地打招呼,“布劳姆刚刚还在吹嘘你呢。”
但她的回应只是一连串奇怪的声音,咕噜咕噜的声音,还有惊慌失措地抓我的手。这可有点不像她的风格。为什么…… 哦哦哦,对了,她被掐住脖子,人类被掐脖子会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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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,不好意思。” 我道歉,稍微松了点劲,“我只是不想让你掉下去。”
十几个布劳姆的克隆体出现在我的屏障外,试图攻击它,但我没理他们,因为他们没有实体可以攻击,而且很明显,只要碰到我的魔力,他们就会消散。这家伙就是不长记性。
“你在……” 卡西亚咳嗽着,“你是怎么…… 做到的?”
我笑了。
“让我用一个问题来回答你的问题。在希望之空的感知事件期间,你有没有试过直接对迷雾守望者施展法术?”
“…… 什么?” 她嘶声道。
“你听到我说的了。你试过吗?就想看看会发生什么。”
“…… 什么都不会发生。” 她嘶声道,“你不能用神的恩赐来对抗 ——”
她突然住口,害怕说出接下来的话。我又笑了。
“…… 对抗神?” 我替她说完,尽情享受这美妙的时刻。我盼这一刻盼了好久。有机会让这些自以为是的混蛋低头。彻底地、完完全全地打败他们,看着他们眼中那该死的信仰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恐惧。这感觉太让人陶醉了。我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灵魂,贪婪地沉浸在这个傲慢的醉鬼贱人的每一丝恐惧、每一丝逐渐消逝的希望之中,就是她多年前把我关进了监狱。
然后我皱起眉头,因为我发现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。一个红色的、脉动的灵魂片段,我发誓前几次窥视她灵魂的时候,这东西还不在。这到底是什么?它在情感依附区域,像肿瘤一样生长着。而且它还连接到…… 魔力引导的地方?什么?它好像一半是天赋,一半是灵能伤疤,这……
哦,该死。
我快速检查了下方无数人的灵魂,发现近三分之一的人都有类似的红色脓包,正将邪恶的细微影响渗透进他们的高级脑功能。然而,却不见那个人的踪影,在这座岛上,我能想到的,造成这种如传染病般的灵魂肿瘤的罪魁祸首,就只有他。不管他在哪儿,肯定不在希望之空。
然而,我正思考着,附近魔力的一阵波动让我不得不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传送法术。我转过身,紧张地注视着,她出现在我面前。她那蓝白相间的鳞片在黑暗中,被投射向我们的聚光灯照得闪闪发光。她的翅膀比我的大得多,每一只展开都比她的身高还长,那些相互交错的鳞片,看起来更像是我制造的金属机械,而非真正有生命的东西。她那有力的尾巴盘在身下,数百条带鳞的触须看似杂乱地扭动着,但实际上,每一条都能以无与伦比的精准度抓取和塑造守望者魔力。在这一切之中,是她的灵魂,一座令人恐惧的高效堡垒。不…… 不是堡垒。是座监狱。毕竟,它所有的防御都是向内的。
“佩内洛普。” 我向她打招呼,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。
“维塔。” 她职业化地回应道,灵魂中那一丝淡淡的渴望被巧妙地隔离了起来。
“很高兴见到你。” 我真诚地说,“不过我觉得你们这儿有个阿尔斯的问题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 她咆哮道,“他选了个最具破坏性的时机动手。所以我得知道:你是来帮我们的吗?”
“我是来征服你们的。” 我回答,“所以,算是吧。”
我的回答让她很不高兴,她甚至握紧了拳头来表示不满。她鳞片上的蓝色褪去,只剩下白色。
“怎么了?” 我问,“生气我抢了你的计划?别担心,我已经说服上面的姐妹们放弃种族灭绝那一套了。不会再有沃里佐虫朝这边来了。我们会按原计划接管这里,用资源和利里欧普交换和平,一切都会很美好。”
佩内洛普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高阶圣殿骑士,还有布劳姆在附近的分身,他正小心翼翼地飘进我的魔力气泡。自然而然地,我允许她也进入这个气泡,满心欢喜地用魔力填满她的灵魂,从内部欣赏她的躯壳。
“我们该换个地方谈。” 佩内洛普宣布,“我们俩都在这儿,因特里图斯很可能会有所行动。”
“因特里图斯是谁?” 我刚问出口,天空就爆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