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陈头六十多岁的人了,哪经得起这阵仗。
只听呲啦两声,脸上的口罩瞬间消失不见。
人群的兴奋也变成了怒骂。
“你们这群吃皇粮的只顾着自己!就你们怕传染!”
小主,
“是啊!咋不给我们发口罩!”
……
大家七嘴八舌,越说越气,越说越激动,又一次朝老陈头扑了上去。
口罩只有两个,但他还有白大褂!
只听嘁里喀喳的撕裂声,那件代表责任的白大褂已被五马分尸。
再看看村民,每个人脸上都罩着一块白布。
一块破布,让他们有了安全感。
而本该救死扶伤的老陈头,孤苦伶仃地坐在地上。
他一直想不明白,自己是来救人的,到底做错了什么,才会变成这样?
好半天过去,老陈头才缓缓爬起来。
他甩甩身上的泥,最后看了一眼村民,便转身往卫生队走。
没了白大褂,他就不是大夫了,自然不用为谁负责了。
……
回到卫生队,老陈头抓了几把草药,扔在大铁锅里煮开,又让吴全友派人送出去。
只要他们吃了,那就敢保证药到病除。
至于吃完死不死,那就跟他没关系了!
……
这药有一种甜香,甜的甚至发腻。
即便陈东门窗紧闭,可也闻到了一丝香气。
陈东登时心头一惊。
是大烟壳子!
只有大烟壳子才能发出这种味道!
这年头没人掌握提取吗啡的技术,管得也就比较松。
这要是放在几十年以后,这么大规模的熬煮,怕是要枪毙八百次!
凭这香味,陈东就能预判个大概,吴家沟大概是陷入了绝境,否则不会用这玩意治病。
不过,他们的路子全错了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