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寡妇咽了咽唾沫,继续骂:“一家子浪荡货,你娘勾引你公公,你勾引堂妹的男人,不要脸,你怎么不去死?你去死好了,老沈家被你们丢尽了脸,你愿意丢脸,别牵扯我儿子,再敢找我儿子,老娘围着十里八村天不亮骂你,天天往你家泼粪,我…啊!谁打我?”
孙寡妇捂着红肿的脸颊愣怔住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这个婊子生的小贱人竟然敢打她?
她竟然敢?
沈梨甩甩发麻的手,语气三分凉薄七分讥诮:“狗吃了屎对我乱吠,熏的老娘反胃,我完全可以一脚踹飞。”
下一秒,砰啪!
孙寡妇如一条抛物线似的飞出两米远,重重落下,溅起一地灰尘。
沈梨满脸肃杀,兜头一拳砸了过去,生怕孙寡妇跳起来反击,她手腕翻转,扣住孙寡妇的脑袋狠狠按在粪舀里,重重摩擦了几下后,方松手!
孙寡妇被打的晕蒙蒙,加上恶臭袭击口鼻,两眼一翻,顺着周大嘴的方向直挺挺倒了下去。
别说,两个脸上糊满屎的人倒在一起,还挺养眼!
其余嚼舌根的妇人吓得连连后退,有几个人撒丫子就跑,边跑边喊:“疯了,彻底疯了,村长救命呀,疯子杀人啦!”
沈梨森冷一笑,她不想打人,她饿的没力气,只想快点离开是非之地。
谁知,这些村里的蛆该死不死,安安静静的拱屎不香吗?
非要爬出来膈应她。
…
沈梨循着原主的记忆往家走,她记得,瞎眼老爹和哑巴弟弟被婆婆接到了家中照顾,为此,村里还闹出第二个笑话。
有人调侃,陆老二带着亲家母跑了,这陆堰娘把亲家公带回家里,怕不是一气之下,想和亲家公搭伙过日子?
啧啧啧,陆家和沈家两对亲家相结合,是牛壁村近几十年听过最精彩的戏。
这种流言蜚语传来,陆堰娘再次气的吐血,瞎眼爹带着哑巴弟弟无处可去,只好住在猪圈里,试图避嫌。
可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似的,飞的遍地都是,躲是躲不掉的。
…
沈梨打量着破烂不堪的篱笆门,院内,唯一的土坯房四面漏风,摇摇欲坠。
她刚踏进院子,迎面就飞来一个小孩儿,狠狠的撞在她的肚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