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恶臭的人中黄迎面袭来,沈梨利落的打了个侧手翻,疾速抓住嚼她舌根的干巴妇人挡了过去。
整个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!
“啊!!”周大嘴猝不及防被泼了一头粪,懵逼了!
她抹了把脸看向掌心,黄不拉几,黏糊糊的,恶臭的味道透着一股熟悉感,好像是……
“呕!”周大嘴恶心的翻着白眼,直挺挺的晕了过去。
“哎呀,大嘴妹子,你咋了,沈荡妇你不要脸,竟然敢躲!”泼粪的吊梢眉妇人面色涨红,丢下手中的屎瓢,急忙跑到周大嘴跟前。
她想掐人中,可找了一圈,周大嘴脸上糊满了屎,实在下不去手。
她只好站起来,叉着腰冲沈梨嚷嚷:“水性杨花的贱人,再敢勾引我儿子,老娘扒光你按在粪坑里摩擦,你这种荡妇比屎还臭,老娘泼你是抬举你,竟然敢躲,你他娘的蝙蝠身上绑鸡毛,忘了自己是个什么鸟?”
泼粪的吊梢眉妇人正是孙强的娘,孙寡妇。
见孙寡妇骂的凶,其余几个长舌妇纷纷站出来,朝沈梨指指点点。
“自个不要脸还敢拉大嘴挡粪,要是我,早一根绳子抹脖子上吊了,怎么还有脸活?”
“人至贱则无敌,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闺女,今日若不好好教训她,来日必学她娘的行径勾搭村里的爷们。”
村里就是这样,只要亲娘的名声坏了,当子女的,就像行军队伍的厨子,不得不背黑锅。
加上原主一家老弱病残,人人可欺。
什么脏水臭水全往他们家泼,反正瞎子看不见,哑巴不会回嘴,瘸子不能动,病秧子上气不接下气。
只有原主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,各种谩骂,流言蜚语,各种欺辱,全让她承担了。
沈梨饿的五脏六腑相互啃咬,本不想还嘴,可这些泼妇欺人太甚。
沈梨目光一凛,恶狠狠指着孙寡妇就骂:“粪是你泼的,祸是你闯的,我不把你当人,你就真的不做人了是吧?你想学厨子甩锅,也要掂掂自己的斤两,天天含屎乱喷,老娘送你一个大写的滚,滚滚滚!”
“你…你…”孙寡妇不可思议瞪大眼睛。
从前的疯子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,只会疯疯癫癫大哭大叫,哪像现在,指着她的鼻子从头骂到脚。
“你什么你,我看你是土狗打嗝,屎吃撑了,见着我污言秽语,满嘴喷粪,吃了几年屎,嘴巴腌的那么入味?”
孙寡妇被骂的结结巴巴:“我…我…”
她眼珠子一转,又开始拿先前攻击原主的话骂沈梨:
“你水性杨花,不守妇道,跟你那不要脸的娘一样,就喜欢撇开双腿勾男人,告诉你,我儿子不是陆老二,你也别学你娘的骚浪贱行径,小心死了没皮,灰都没地方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