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那小太监膝盖骤痛,往前一跪,连带着南云暮一同往前扑去。
南容宣迅速扶住了南云暮:“当心。”
“啊奴才该死!奴才该死!”小太监大惊失色,跪在地上磕头。
“起来吧,不要惊扰了圣上。”
南云暮借着南容宣的力站直了身子,颇为歉疚地开口:“自从生了病,时常睡不好,连带着他们都跟着后头磋磨。”
“云暮,你到底得了什么病?”南容宣眼含质问。
“容宣。”南珏意从内殿走出,看着二人道:“云暮你出来太久了,快回去歇着吧。”
南云暮缓缓点了下头:“是,皇兄。”
“容宣,等我好些邀请你来我宫中一叙,现如今满屋子药味,着实恶心。”南云暮摇头失笑,转身往殿外走去。
南容宣目送着少年消瘦的身影出了大殿,他整个人消瘦太多,脉象无力。
怎么一下就成了将死之人?
“容宣。”
南容宣收回视线,对上那双与南邈相似的狭长风眼,“怎么太子的面色也如此不好?”
南珏意唇边扬起一个苦笑的弧度:“父皇前些日子病了,需要药引。本宫都让云暮不要来,他偏要一试。”
“自己身子都差了许多。”
“皇伯伯现在如何了?”南容宣问。
南珏意偏头看向内殿,示意他进去。
南邈躺在床上,盖在身上的床褥只起伏一小块,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。
“自从封寻治好了父皇的头疼病后,父皇便开始醉心寻求长生之法。”南珏意走到南容宣身侧,缓缓道。
“原本,确有奇效,父皇两鬓白发褪成黑色,精气神也大不相同,父皇一高兴,便昭告天下大办庆典。”南珏意唇边浮起嘲弄,“可说不好便不好了,忽然就一病不起。开始呕血,每日清醒的时刻只有那么一两个时辰。”
“边境四处已虎视眈眈,来朝书中都在谈庆典一事,都想要一探究竟。”南珏意抿唇,“尤其狄族,竟也不知死活,在边境试探。”
“圣朝兵力强盛,当不惧外敌。”南容宣道。
“可这些兵力,太过分散。”南珏意此话一出,殿内气氛降至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