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久不见,京城可发生了好多事。”乔羡之撇了下嘴,“算了,等有空再说,我还有事,先不陪你进宫了。”
乔羡之挥挥手,从马车上一跃而下。
“我可是听到你回来的消息,直接从兵马司翘出来的。”他坐在马上,歪着头看向里面的人:“晚上无事,景徽楼一起喝一杯!”
“看情况吧。 ”南容宣道。
“不行,必须来!”乔羡之一夹马腹,如同来时,又风风火火打马离开。
这回,马车畅行无阻,一路行到宫门外。
广场上还停了一驾马车,一个小姑娘靠在上头打着哈欠。南容宣瞥了眼上头挂着一方黑底金绣的“李”字旗帜,径直往宫门走去。
刚过朱雀门,迎面恰巧遇上从宫内出来的李之行。
二人目不斜视,擦肩而过。
和光殿外,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安喜站在门口,见南容宣来了,立即迎了过去:“奴才给王爷请安。”
“太子殿下和十二殿下正在里头呢,烦请王爷等候片刻。”
话音刚落,朱红色的大门从里头打开,小太监俯身行礼:“王爷,太子殿下请您进去。”
南容宣刚踏进大殿,他就闻见了一股血腥味藏在龙涎香下。
“容宣,你回来啦。”南云暮被监官搀扶着走出来,面色饥黄,看起来像是生了病。
南容宣点头,“云暮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南云暮衣袖掩唇,停下脚步,短短几月不见,眼前的青年似乎又不太一样了。
平稳,沉静。
他最喜张扬,从头到脚、从上到下、腰上挂的都是价值不菲之物,气势一开,耀眼三千里。纵是知道,那是他少年时期爱用的障眼法。可多少,性格在那装不出来。可现如今,最爱的绿袍竟也不穿了,头上一根极不显眼的木簪就算了事。
看似是笑着,也不会有拒人千里之外之感。但是就让人觉得,他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,连自己也丢了的错觉。
就仿佛……是小时候那个失语时期的他。
别说容宣了,就连他自己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。
“殿下,快回去吧,您今日本不该出来的。”小太监搀扶着南云暮,低声劝慰道。
“容宣,近来我身子不好,改日我们再好好聊聊。”南云暮冲他一笑。
南容宣侧身让出位置,也不再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