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封……”南容宣唇角轻弯:“震北皇族,不知这又是哪个大人物?”
“现在也算不上大人物了,早年间还是有点厉害的。”沈灵韵抿唇,“从他退居不鸣山开始,就和震北皇族无关了。”
“她带了多少人离开?”青年问。
“你身边的陈尔还有白七。”
“我还有几日?”
“十几日吧。”
“那还能见她最后一面。”
沈灵韵反驳道:“不会!我师父一定有办法。”
“所以三年前,在不鸣山底,她是被你们认出来了?”南容宣眸光幽幽。
“我师兄见过阿玉的娘,也听过她昏迷不醒时念过‘阿玉’,所以他见到她时,一眼便认出了。”沈灵韵道,“除了眼睛,母女俩实在太像了。”
“为何现在又告诉她?”南容宣瞳色渐深,眼尾一翘。
“不是……是她自己猜出来的。”沈灵韵抿唇,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,还都没来得及让他们主动交代。
“而且,我师父日夜守着那夫人,平日里连我都见不到。就算说了,只怕我师父会让人将李抒玉抹杀掉。”
沈灵韵垂下眸子,不过现在那夫人醒了,一切又不同了。
只希望,李抒玉有办法将师父请过来,那南容宣便不用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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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十二。”南容宣对着虚空唤了一声。
话音刚落,白十二从外头闪身进来,“爷,您找我?”
“传信白溪,让他与李抒玉汇合…上不鸣山。”南容宣轻轻喘气,眉头轻蹙。
“是!”白十二又迅速离开。
南容宣转眼,这才注意到药盏旁正静静放着一封信。
他将手上沾染的血迹擦拭干净,将药盏移开,小心翼翼拿起。
上头狂放的字迹还是模仿他来着,南容宣唇角轻翘。
“你我约定,我将终生遵守。”
青年眼眶泛红,他长叹一口气,“傻阿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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