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你说太子会信吗?”三晖跟在南昭敏身侧,轻声问道。
“反正本宫该做的都做了,至于他是去金州还是去荔州,要看他是太子之位更重要些……还是李抒玉更重要。”女子挑了下眉。
“不过,荔州边界就是狄族,九殿下此刻在荔州做什么?”三晖有些不解,疑惑道:“难道,狄族与漓朝也达成了协议?”
南昭敏闻言突然笑了起来,“坐山观虎斗,可谁都不想成为那只虎。”
“将这些人都圈在一处……越乱,才对本宫最有利。”南昭敏幽幽道。
“对了,南云暮近日在做些什么?”
“十二殿下近日流连猎场,与那些官家子弟玩在一处。”三晖回道。
“他年纪也不小了,也该为南圣分忧了。”南昭敏蹙了下眉,“怎么抒玉把他给忘了?”
三晖抿唇一笑,低头扶着女子上了轿辇:“县主做事,殿下放心就是,总急不得。”
“也是,不能太明显,否则尚书台那位也要坐不住了。”
南昭敏坐上轿辇,一手扶额,闭上眼幽幽道:“去看看母后吧,南淮景这件事,还得和母后从长计议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三晖一甩拂尘,“起驾!德祥宫!”
“一会儿见到母后,记得提抒玉是为了百姓才得了疫症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三晖恭敬道。
……
午后的阳光很刺眼,沈灵韵皱了下眉,端着药站在南容宣门前,抬手敲了敲门:“南容宣,药来了!”
“进来。”
沈灵韵推开门,青年正靠坐在床边,闭着眼面色苍白。
她将药放到他手边不远处,就退了几步拉开距离。
青年慢慢抬眼,看向站在房中也不动弹的沈灵韵。
她说真话,其实……她是有点怵他的,几年前他提着剑笑着要砍死她的模样还历历在目,沈灵韵轻咳一声,开口道:“那个,李抒玉……”
南容宣眼神一厉,想说什么喉间一痒没能说出来,忍不住咳嗽了起来。
沈灵韵直截了当:“李抒玉昨夜跟着谢灵芜回不鸣山了!”
南容宣嘴角溢出血迹,他愠怒道:“为何?”
“她娘还活着。”沈灵韵眨了下眼。
南容宣无力地靠回床框,目光划过一丝凉意:“你师父到底是谁?”
沈灵韵挠了下耳朵,眨了下眼,如实道:“封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