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棉的人是走了,母女俩的苦逼日子即将到来。
就在人走后的第二天,清晨,顾母就来拍门了,顾雪梅还没清醒,就迎来一连串的活:“闺女,快快快,把那些褪色布还有你买的瑕疵布全拿出来。
先过道水,干了后我才好裁剪。要做被套,褥子也得套个壳,再加上棉袄棉裤的,这可都是活呢。
干完了我好做发圈啊,这再过几天就是移栽秧苗了,到时又得上工了,这可是大事,不能请假的。”
然而,等上完工回来,她也就没时间做发圈了。
顾雪梅揉了揉眼睛,打了个哈欠道:“娘,你别急,要不这样吧,做发圈的布料准备得也差不多了,剩下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,布匹过水的我一个就能干,咱们分工合作行不行。”
这段时间母女俩也不是什么都没干,借着给旧棉被拆棉纱线的机会,关在房间里逮空就整理做发圈的布料,如今,空间里累积的,那剩下的二十多个麻袋的衣服,全被撕成条了。
所以顾雪梅这会才说,做发圈她帮不上什么忙了。
“你一个洗这么多布匹,能行吗?”顾母有些担心。
“那有啥不能的,我用水井的水就成,再说,我这力气不怕耽搁事。”顾雪梅好笑,她娘这是又忘了。
“哦,对,你弟也是,这都几个星期了,也不见回来的。”顾母说着又有些抱怨。
顾二弟自从那次一同去县城看完行刑,又在清明当天回来给亲奶和爹扫墓后,就一直不见人影,也难怪顾母想他了。
“明个又是周末了,他要还不回,我找他去。”顾雪梅看了眼天色:“娘,先吃饭吧,吃完也能早点干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