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礼低眸一笑,“如果她嫁人了,他们恐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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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宜棠弹完下场后,和一些老客人打了招呼,便想悄悄离开。
二楼的眼神从未离开她,她这几日一直在躲他。
她本想从后门悄悄走,楼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。
后门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,而后座的车门被打开。
黑衣人撑开伞,车子里出来一人,正是阮南天。
“不打算叫人,温家就是这样教你的。”
阮宜棠顿时脸冷了下来,望着这个终生都难以忘记的人。
他是祖母唯一的弟弟,祖母临死想家里人,都无人来吊唁。
她就站在风雨里,像一朵盛开的白山茶花,眉目凌厉,“阮先生好。”
阮南天看着这丫头的性子挺像自己的妹妹,“我希望你不要走你祖母老路,女人安安分分嫁人,相夫教子才是正道,这家业都是男子的。”
远处水潭波动,此刻声音格外明显。
男人迈着长腿走来,眼皮轻抬,伞下可见高挺的鼻梁,透着一种骨相的俊美。
矜贵的身影与这雨融为一体,身后雨中黑瓦中的野花飘动。
她刚要开口说什么。
陆珩礼则是隔着雨幕看她,忽略阮南天的存在,“我头一次听说有人说教温家。”
阮南天感觉对方来者不善,突然想起前几日的听闻。
帝都陆家的人来了宜城。
阮南天连忙笑着说:“我和这丫头说几句而已,是不是宜棠,舅爷说你你不爱听。”
阮宜棠清冷说道:“我不记得我有个舅爷了。”
陆珩礼走到她面前,“也是我也没听过阮家还有其他人活着。”
阮南天尴尬一笑连忙离开,有些事情不必纠结于眼下。
后庭门口只留下两人,她不知该说什么。
全身上下都在尴尬。
陆珩礼盯着她不安分的小动作,眸色幽深,清冽的声线不容质疑,“你躲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