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宜棠便抱着琵琶向外面走去,刚上台在场的客人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大家屏住呼吸,台上的人弹着琵琶,让人置身于山水中一般。
琴音袅袅,临水而起。
她像往日的习惯那般准备观察一圈客人的神态,以便下次改进自己。
技巧永远是技巧,而实践才出真知。
当她的目光与二楼的一人目光相交,她有几分慌乱。
他怎么在这里。
陆珩礼合上茶盖,将里面放进的水倒出,再次往杯中注入水。
坐在他对面的古晋瞧着他的手法十分娴熟,“陆先生对茶道有研究。”
陆珩礼将泡好的茶推了过去,身体后倾,眉眼淡淡,“您试试。”
古老端起水玉色茶杯,眉头微微勾起,“不错,这茶色泽清亮,茶叶饱满舒展,是上等的好茶。”
“古老喜欢就好,多谢您助我修琵琶。”年轻人的眉眼笼罩着茶气,“事情急促。”
古老摇摇手,“无事,那琴弦是我年轻时有缘收的,放在那里也是落了灰尘,正好碰到你。”
忽然对面有人向古晋打了招呼,“古老有段日子没来了。”
说话的人年纪大约五十有余,语气威严。
古晋立即端起杯子,“阮老也是,看样子这要走啊。”
阮南天点头,下楼梯目光又看向古晋对面的年轻人,那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,不像是宜城本地人。
陆珩礼将目光落在台上女孩的身上,她背对着他们,腰身柔软,嗓音婉转含蓄。
古晋忽然叹口气,“宜棠这孩子终于熬出头了,可惜被阮家那些亲族都盯上了。”
陆珩礼端着茶杯的手微顿,提起茶壶又往杯中添了一些水,“可我听说这会轩楼背后有温家。”
古老无奈摇头,脸上满是遗憾,“当初这里那里有现在这般繁盛,他们不想赔本做生意,这丫头执拗无比,才靠着温家和自己撑到了今天,可她不姓温。”
陆珩礼眸色暗沉,“您详说。”
古老看他感兴趣的样子,“陆先生不是本地人吧。”
他微微颔首,“帝都来宜城走走。”
古老盯着茶桌的清茶,“这要说从宜棠祖母说起,她祖母一生未嫁,二十岁那年反抗家里安排的婚事,就自立门户,这会轩楼就是她创立的,给了那些本地女子一些活路。”
“后来家里知道不让她从事这条路,觉得上不了台面,她脾气又倔,就走出这条路,再后来这里就被阮家的人盯住了,这孩子路愈发艰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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