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把脉,可把他惊出一身冷汗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声音颤抖地惊呼,“皇上这是中了药,会让人致幻的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,欲言又止,剩下的话仿若被鱼刺卡住,硬生生吞了回去。
鼹鼠见状,虽满心疑惑,但也知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,只急声催促,“先给主子解毒!”
常寿不敢怠慢,手忙脚乱地从药箱里取出一排亮闪闪的银针,又哆哆嗦嗦地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,小心翼翼地喂乾隆服下。
片刻之后,乾隆悠悠转醒,只觉脑袋仿若被重锤敲打过,依旧昏昏沉沉,不太舒服。
见乾隆悠悠转醒,鼹鼠赶忙趋步上前,单膝跪地,行了一礼,动作干脆利落,随后抬起头,目光中满是关切,恭敬地说道:“主子,您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
嗓音低沉醇厚,在这寂静的大殿内轻轻回荡。
乾隆抬手,略显无力地挥了挥手,眉头微微皱起,似是想要挥去那仍萦绕在脑袋里的晕眩感,开口道:“无妨。”
顿了顿,他的目光扫向殿内一角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,问道:“她怎么样了?”
那个“她”,在场众人皆知,指的正是萧云。
鼹鼠心领神会,侧身抬手,修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榻上,轻声说道:“奴才将她打昏了,不过主子放心,下手时奴才都拿捏着分寸,她不过是暂时昏厥,稍歇一会儿就能醒转过来。”
乾隆听闻,微微点头,双手撑着床沿,试图站起身来。
可刚一起身,一阵强烈的晕眩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,他身形一晃,险些摔倒。
鼹鼠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上前,扶住乾隆的胳膊,助他站稳。
乾隆缓了缓,还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,仿若被一团迷雾笼罩,便开口问道:“可知朕中的是什么药?”
一旁的常太医常寿,目光在屋中众人脸上匆匆扫过,犹豫了一下,上前一步,躬身说道:“皇上,您中的药臣的确知道,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