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那可是巨款

劈波斩浪 寒星微光 3364 字 17天前

小主,

“是啊!”理世洋感慨地说,“我现在算是知道了。”又对贺光说, “贺光,刚才我和小宇说到他和陶省长推掉指挥权的意图呢,就是要把我推到副总指挥的位置上,让我抓实质性的东西。”

古新宇推推手说:“早会上我可没说,是郑顺说让你抓细节的好吧!”

汪世洋看了他一眼:“别认为我不知道,两天之间你就把郑顺看得差不多了。你和陶副省长把总指挥给了他,副总指挥给了我,那他抓方向.我抓书实施还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.是郑顺说的不假,还不是你把他引向你设计好的目的地。”

古新宇再不否认,点头说:“叔,这个工程很大呀,真干起来你我都不会太轻松啊!”

“是啊!“汪世洋点头,“不过,我觉得干得很有动力,那场运动耽误我好多年,现在也五十有二了,怎么也得再努力努力吧!”

古新宇知道,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对自己说这么坦白的。现在一是自己身份不同了,也有大部分的成份,是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可以交心的人了,便点头说:“叔,人一点儿私心没有是不可能的,亲戚有远近,朋友有厚薄,这是避免不了的,他郑顺和咱们之间关系能比吗?我一懂事就知道有个叔,还是个跟亲叔没什么区别的叔。从小扎根心里的东西,到任何时候都无法从心中抹去。秀梅妹妹,秀英姐、我婶儿都一样。贺哥,也将是我姐夫,我也会像亲姐夫一样对他。”古新宇这番话,百分之九十是心里话,真心话。剩下的百分之十,是想和自家人建立一个统一战线,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数。

汪世洋叹了口:“哎!除了秀梅,我们都没能完全体会你的这份感情,甚至……惭愧呀!”

古新宇摆摆手:“人的思想都不会完全相同。叔和秀英姐性格相近,总觉得对我爹无以为报,被这种心情压抑着,就故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平衡着自己的心态,可你们没有意识到,没有目的性的感情才是最纯真的感情,是亲人间的相互帮衬,是发自内心的。而有目的性的感情,不是感情,是交易,一旦价值不对等,会马上反目成仇,感情也就灰飞烟灭了。委梅的思想倒是和我有相似的地方。”

汪世洋脸红一下,略一思考,重重地点头:“小宇啊!你怎么就能把人生看得这么深,这么透。我那老三哥虽然不会说出这么深的道理,可他潜意识中就是这样,你就是他基因的显性遗传啊。可我们就没能真正诠释这种感情,还闹出了不少误会。被你这一说,其实一点儿都不复杂,就是这个道理.秀梅从小受你的熏陶,自然合有你的思想。可惜,我们现在才聊到这个话题,早几年该多好啊!”

古新宇笑死了: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”

汪世也笑了:“后生可畏,焉知来者不如今也。尔乃知者不惑、仁者不忧、勇者不惧也。”

古新宇朗声地笑:“明晰则知,无私欲则刚直、则仁,内省不咎, 夫何忧何惧。”说完两人同时仰头大笑。

贺光听得迷迷糊糊,看看他俩问:叔,小宇,怎么说着说着还用上暗语了呢。\"

汪世洋笑着说:“臭小子跟我盘经论道呢。”

贺光问:“小宇,你们说的都什么意思?”

古新宇笑着说:“不耻下问,孺子可教也。”汪世洋和古新宇一起大笑,这句贺光倒是听过,也跟着笑起来。

汪秀英和汪秀梅听到他们的笑声,从厨房走出来。汪秀英问:“爸,你们说什么呢,怎么这么并心?”

汪世洋摆摆手:“说了你也听不懂,快去帮你妈做饭吧!”

汪秀英一撇嘴:“有什么听不懂的,不是中国话吗?”扭身去了厨房。

汪秀梅却非要问个明白,过来摇着古新宇肩膀:“小宇哥,告诉我,你们说什么呢?”

古新宇笑笑说:“我和叔说《论语》呢。”

“切。”汪秀梅一扬手,“之乎者也,也能笑成这样,你们可真行。”转身去了厨房。

汪世洋笑了笑:“是,现在年轻人很少有人听得懂了。古时赵普半部《论语》治天下,小宇,看来你会的不止半部啊。”

古新宇摇头说:“也许赵普那个时代可以,现在不一定行得通了。《论语》里有很多是顺应当时封建社会统治者意愿的。当然,里面也有很多提倡道德、伦理积极性的成分。可有时候道理、伦理是很苍白无力的,只能算是对人性的美好愿望。特别是经济越发达,这种道德、伦理观念越淡泊,而且越向高层,越不把道德、伦理当一回事儿了。特别是有些领导干部,和他们讲道德、伦理还不如和妓女讲贞操呢。他们披着道德的外衣,干的却是与道德、伦理背道而驰的勾当,干着丧尽天良,坑害百姓的勾当。”

汪世洋没接话,也不敢接话。扪心自问也不是十分干净,虽没大贪,小来小去的也不是没有。古新宇这话不能不算是对自己的敲打和警示。特别是那年发现自己和其他女人有染的事,让他心有余悸。虽然早已刹车,却不能不算在古新宇心中的污点。
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古新宇也觉得话题越来越远,便说:“叔,问你些实际的问题,你和郑顺的关系怎么样?咱们县的两套领导班子之间有什么隐含的关系?”

汪世洋想了想说:“我和郑顺之间,虽不对抗,却各有各的心思。他是原书记调到市政府前提起来的。他不太专权,但财政局局长史劲松是他力排众议提起来的。对于重大决策,他擅于躲避责任,有明哲保身的意识。我也想努力给老百姓做一些实事儿,可一到他那里先说可能造成的责任问题,都被他否决了。这次不是省里真接下令,估计他早就一票否决了。”

“这就是严重的不作为行为。”古新宇气愤地说,“叔,昨天我和陶省长说到这个问题了。你马上秘密起章一份领导干部岗位责任制。对了,陶副省长说叫领导干部问责制,十八号我拿回省里作批示,我把这项工作落实到你的头上,让你会同省、市组织部,纪委联合下发, 对不作为的领导干部坚决问责。问责制下发后给全县领导干部一个月考核时间,到期后仍不作为的领导干部坚决清除干部重要位置,严重的直接开除.这样做一是为次经济改革清除障碍,二是对全县工作作风进行一次大的整饬。病严重了,就别怕动大手术,不然病永远好不了,还会危及生命。”

汪世洋越听心中越激荡,惊讶地看着古新宇,就像看一个天外来客。

古新宇见他半天不说话问:“叔,怎么了?不可以吗?”

“可以啊!”汪世洋回过神儿,“怎么不可以?阿副省长同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