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歪脖子翻译官自己个给日本鬼子当走狗还不算,居然还想拖自己下水,让自己也当着狗汉奸,可去他娘蛋的吧。
这小子他妈的怪不得是个歪脖子,这八成就是阴损事儿做太多了,得的报应。
但郎大夫气归气,也不敢明着说不给这翻译官治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更何况里头还躺着个死鬼子没被人发现呢。
万一他跟歪脖子翻译官说的话,有半点让对方不如意的,真闹起来,可就危险了。
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反正屋里头自己都杀了一个了,再把这个狗翻译官给杀了又没啥。
小黑针在手,郎大夫多少有点依仗。
但也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,一个是杀,俩也是杀。
郎大夫也看开了,我都说我医术不精了,可你们一个个地,还非得逼着我给你们治病。
不是让我给你们治么,这可是你们自己上赶着找死,那就别怪我到时候心狠手辣了,来吧。
于是他低眉顺眼地跟歪脖子翻译官说道:
“那敢情好。我们爷孙俩将来要是真能得个一官半职的,可是托了您的大福了。
我得先谢谢您了!
那您看,我啥时候给您治病方便呢?”
歪脖子翻译官想了想,治病还是应该赶早不赶晚。
虽然这老头儿是把池田给治得活蹦乱跳的。
可池田那老鬼子并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。
他要是发起疯来,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啥事儿来。
万一再像前几天对那些大夫那样,把这老头儿也给弄死了。
自己到时候上哪儿找好大夫,给自己治疗痔疮啊。
于是笑嘻嘻地对郎大夫说道:
“择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。
我早晨一起来就听见有喜鹊叫,今天是个好日子。
估摸着做啥事儿都能挺顺利的。
跟我来吧,到我那屋里,人少清净,治病啥的也方便。”
郎大夫跟东林对视一眼,现在走是走不了了。
只能跟随在歪脖子翻译官后头,去了东跨院一个屋里。
进了屋,歪脖子翻译官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扔到桌子上。
拿起大茶壶,倒了一碗水,推给郎大夫:“来,喝茶喝茶。”
又点了点桌子,对东林说道:
“小孩儿,你要是渴了,自己倒水喝啊,我就不给你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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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林憨厚地点点头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就算渴,东林也不敢乱喝水,他爷郎大夫可跟他交代过,陌生人给的水,一律不能随便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