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她不听话没有嫁给袁从简。
为什么要执着,为什么要心存侥幸。
梁成碧将药灌进她嘴里,又被她一一吐出来。
三碗药端来,喂进去的不过只有两三口,汤药浸湿了她大半的衣裙。
她没了法子,只能叫人去请沈素洁。
病势汹涌,饶是他强掰着她的嘴把药灌进去了,依旧是吐了大半,这一回却是她的身体受不住,连着酸水一块往外呕。
折腾了半日,沈素洁没有了耐性,“卫亦舒,你要是想死,我成全你!”
“我不仅要卫斯渺知道你究竟是为了谁留在这里,还要卫斯越知道是他害了你,叫他这辈子都别想好过。”
卫亦舒抓着他的手,几欲张口,仍然一片浑噩混沌。
沈素洁抱着她,小心将药递到她嘴边,“只要你肯吃药,我就告诉你卫家的消息,你不想知道卫斯渺过得怎么样吗?”
“我们尚未成婚,我怎么会让你有孕?”
梁成碧在外间等着,听得并不真切,只知道他从开始的强硬到后面的恳切,最后俯下身子央求她。
这一场病像是蓄谋已久,又像是给予他们二人的缓冲之机。
她几乎是躺着,清醒的时日并不多,沈素洁并不能每时每刻留在这里,六月将至,事情缠得他无法脱身,只能每日来往于京安宛南两地,不见日月,更遑论朝夕。
公孙芳和从来只见他事事从容,如坐高台的圣人一般,何曾见过他忙到连衣物都没时间更换。
“你成日里穿得像是奔丧,连冠都去了,怎么,真将卫朝安当作了你的丈人不成?”
沈素洁头也不抬,“你无事可做就把这些事处理了,这种小事也要我来,不如去当一个悠闲的藩王。”
光孙芳和叹了口气,“式安,若有十个你,何妨当一个藩王,就是刘禅也是当得。”
沈素洁处理完了,便起身欲走,被公孙芳和拉住了衣角,半似打探,半似认真,“我听母妃说你要和那个卫家女成婚?”
沈素洁抽出衣角,“自然。”
公孙芳和摇着折扇,怡然道“既是天命之女,合该做我的侧妃才是。”
沈素洁冷冷地瞧着他,“你大可将她接过去,看看成不成。”
“不必不必,卫家女的性子也就只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