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还要再抽第二鞭的时候,卫亦舒猛然起身,伸手挡住了,那一鞭子用了十成的力气,几乎将她半条胳膊抽得没了力气,疼得她脸色一白。
梁成碧脸色一凛,喝声道“蠢东西!”
骂完就过来查看她的胳膊。
衣裙单薄,一条血痕自胳膊蜿蜒到小臂,皮肉绽开,血淋淋的渗人。
她忙叫人送东西来,一面将她身上的袖子剪了。
卫亦舒疼得发颤,牙口更是咬得发酸。
如意又被带了出去,只有两个婆子跪在那里掌嘴,“我们一时失手,女郎饶了奴婢的性命。”
“太吵了,滚出去。”
有了梁成碧的话,两个婆子连忙退了出去。
好在只是皮肉伤,没有伤到手骨,梁成碧心里庆幸着。
可是又实在庆幸得早了些。
卫亦舒夜里就发起了烧,她又从来不许屋子里留人,一直这么在小榻上吹风到第二日。
梁成碧看着紧闭的门,犹豫着要不要叫人把门撞开,她已经开了门,披散着头发,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。
梁成碧以为自己又要费口舌,她已然拿了药仰头喝了,然后又将门关上了。
“女郎,我晚上再来给您换药。”
卫亦舒坐回小榻上,蜷缩着把药呕出来。
呕到没了力气,她才趴在榻上,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冷热交替间,她又好似听到了斯越的声音,好似在向她道歉,说他不该同她置气。
等她醒了,夕阳正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,带着些许微凉的暖意。
她慢慢爬起来,扯到伤口的时候,才觉得清明了许多。
凉风一吹,她身上滚烫难忍的酸痛也清晰起来,难忍的头疼再次袭来。
她病了。不只是身体,还有她的心。
梁成碧发觉的时候,她烧得神志不大清醒了。
“我要和袁从简成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