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下院中,见到几个年长者,袁从简不得不停下脚步与他们一一见礼,听他说起自己是江全袁家的,几人立刻头也不昏了,说什么都要请他去自己那里歇息。
“女郎病倒,二郎三郎又在此处,袁大郎不好去拜见,不如歇在我那里,也方便些。”
袁从简心中便有了数,刚要推辞,就听到有人喊了声袁大郎。
袁从简回首看去,正是卫亦舒扶着人往这边来。
见她来了,卫家几人又不大自在,卫亦舒也只当没有看见,缓步过来行了礼,然后看向袁从简三人。
“原该亲自前往江全报丧,只是我身体不大好,他们不便远行。”
袁从简见她的脸色惨白,连声音都有些发抖,忙与她行礼,“父亲命我们三人先行快马过来吊唁,母亲有些话要我转达给阿姊。”
说罢便看向卫家几人,“从简受母命前来,不便歇息。”
几人见他举止言谈如此客气,俱是欢喜,当下就放了行。
等到卫亦舒出了院子,完全是由福宝和团圆搀着才不至于倒了。
“阿姊的病……?”
卫亦舒就近找了个花厅,几人坐下了,她才道“心病而已,加上这几日要守灵,所以有些重了。”
袁从策和袁从筹互相看了一眼,论起来,袁从管比她还要小,可是身体却比她康健许多。
“我想你们就这几日过来,一路快马不歇,肯定是连膳食都不曾用过。”
说完这句,卫亦舒就喘的厉害,捂着嘴咳嗽面色潮红。
“阿姊不必亲自过来。”
袁从策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家阿兄身上。
袁从简毫无察觉,依旧看着她,“阿姊节哀。”
卫亦舒咳够了,才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了。
“不知道叔母有什么话带给我?”
袁从简不是一个会在灵堂前随意扯理由的人,果然,他从袖中拿了一封信出来。
她伸手接了,展开信,里面尽数是对她的宽慰之语,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怜惜与对卫朝安病故的惋惜,末了,仍然提起了婚约之事。
这一次,是卫朝安在上次见过袁清素之后提出的婚约。
她苶然想起了卫朝安最后一次见她时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