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亦舒静静看着,没有半点要改口低头的意思。
卢虚灵拍了拍袁从简的肩,示意他起来,“我知道了。”
这事算是已经过了,袁从简才松了口气,就听卢虚灵道“我家还有四郎六郎都未曾婚配,你可愿意见他们一见?”
卢虚灵直接越过了卢文昭,不是他觉得卢文昭不好,卢文昭被他捧在手心里,别说双腿废了,就是四肢废了,眼睛瞎了变成一个傻子,也是卢家的儿郎。
他只是觉得卫家这个女郎是不大看得上卢文昭。
卫亦舒还未言语,袁清素就先道“老泰山这就是要从简和四郎生分了。”
卢虚灵这才故作恍然道,“我说从简怎么肯开口。”
袁从简倒没有不好意思,只是替她解释了一番,言辞不多,意思表达得很明确。
卢虚灵笑了笑,又是之前那个算得上和蔼的卢国公。
“你倒是和你父亲很像。”
说完这句话,就看向袁清素,“我今日来,就只是为了知道这件事的因果,既然已经明了,我也就回去了。”
说罢就起身,袁清素忙和袁从简一起去送行。
卫亦舒是客,也无干系,没有要送的道理,便留在了书房外。
等到袁清素和袁从简回来,她才重新换上得体的笑颜。
“方才老泰山临时问话,不在我的预料之中,吓着你了。”
卫亦舒客气道“不曾被吓到,叔父忧心了。”
袁清素顿了顿,看了她两眼,然后嘱咐袁从简带她入席。
卫亦舒依言行礼,然后跟着袁从简一起往厅堂去。
等离开了书房的地界,袁从简才半是玩笑半是调侃开口“阿姊方才很是英勇,着实让我佩服,迄今为止,敢这样与卢国公说话的,也只有当年的陛下,现在的东宫太子和武硕郡主了。”
卫亦舒只是噙着浅笑,并不答话。
临到宴席前,袁从简才道“阿姊,大方无隅,人亦如此。”
卫亦舒停下脚步仰头看他,“若是连占理时的辩解都要审时度势,那么他日又要如何证明清白两个字?”
袁从简没有说话,素来平淡冷静的眸子露出了些许诧异。
“袁大郎,卫家的确是欠叔父叔母许多,我们会想办法还;你们同卢家是姻亲,可我不是,”
卫亦舒说完,重新展了笑踏入厅堂内,同叔母请了安才入席,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