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从简放下书,了然道“来。”
袁从筹脱了鞋子进屋,与他一同坐在棋席两侧。
对于这盘残棋,袁从筹没有半点意外,反而就着这盘接着来。
“怎么这幅神情?”
袁从筹摇摇头,“我还是想不通,百里家没有这样做的道理。”
袁从简捏着棋子轻轻放下,缓声道“人心易变,常理是依据,却不只是依据。”
一时喜欢,一时讨厌,一时怨恨,一时悔悟,隔着一双眼睛,一张嘴巴,还有一颗心,他们又怎么能轻易的猜透一个人。
袁从筹抬起头认真看着他,“可是我觉得,百里家不应该这样做才对,一个庶子,不可能有这样多的侍从,也不该轻易对卫阿姊动手才对。”
即便他真的色欲熏心,伤了卫阿姊,卫家也只会把百里家往死里告,根本不可能会有姻亲之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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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家皆是四品之上,涉及到大案,必须上交京安督办。
他究竟是要蠢成什么样子,才能做出这个事。
袁从筹想了几日,仍然是没能想出个头绪来。
“若是替人背锅,那就很正常。”
袁从筹想也不想就否了,“平阳侯府不会替人背锅。”
百里朗年岁与卫阿姊差不多,没有惹事上身的必要。
袁从简捏着手中的棋子,看也不看就落在了棋局上。
“若是有一个人,让平阳侯府的人不得不背锅呢?”
袁从筹将宛南所有的名单都想了一遍,又挨个排除。
“不可能。”
袁从筹坚定道“宛南没有这个人,京安也不会有。”
袁从简没有立刻否认他,而是将棋子放在了一边,“这个人想与长信侯府交好,所以才委托平阳侯府送了帖子,但他又很了解卫家两位二郎,知道他们不会想以这种方式得到圣人侧目。”
袁从筹蹙眉,这样的确是说得通的,所以平阳侯府才没有将他们举荐到圣人面前,却又以这种方式让卫家欠了平阳侯府的一个人情。
袁从筹索性将棋子放回去,“所以阿兄已经猜出了这个人吗?”
袁从简想到卫阿姊的神情,摇了摇头,“只是想到了这些。”
袁从筹没有丝毫怀疑,继续追问道“那后来又为什么交恶呢?”
“是不是这个人因为得不到卫家的回应,所以才反目成仇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