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大奎急不可耐地龇牙问道:“这次是啥活儿啊?!带劲不?!”
“嗯,挺带劲的,要不我不能找你俩!”罗义夹了一块猪耳朵,放进嘴里细嚼慢咽。
“啥活啊?!”葫芦兄弟两眼放光地问道。
“那啥,上面决定要打钓鱼.岛了,指名让你俩去呢,要不都容易干不过!”罗义神色严肃,低声说了一句。
“……艹!”葫芦兄弟一愣,齐刷刷地朝他竖了个中指。
“哈哈!”罗义一笑,貌似随意地问道:“哥俩,打算就这么一直窝着啊?”
麻哥一愣,看了大奎一眼道:“不是你让我俩先老老实实眯着吗?说先消停一段时间?”
罗义点点头道:“我让你俩消停,意思是让你俩别再指着杀人放火挣钱了,那个虽然来钱快,但风险也大啊,不可能干一辈子,对不对?我说句不中听的话,要不是干这行,二河跟虎子也不可能没,对不对?”
他的两句对不对,让麻哥和大奎都陷入了沉思,脸色都有些郁郁。
说句实话,二河跟虎子没了之后,二人虽然嘴上不提,但心里都很难受。
但他们的性格决定了,他们不可能像两个老娘们似的抱头痛哭一场,所以只能把这份悲伤,深深地埋藏在心底!
而随着时间的流逝,这份悲伤不但没有减轻,反而更加深沉浓烈。
因为人类是感情动物,而有些大喜大悲的强烈情绪,是需要发泄出来的,你老憋着,就容易发酵,把自己整成内伤。
罗义的话很直接,像一只无情的大手,嗤啦一声,揭开了他们陈旧的的伤疤,鲜血淋漓,但也把脓液放了出来,排了毒。
“艹!”大奎骂了一句,眼眶子发红,扭过头去点了一支烟,趁机偷偷抹了一把眼泪,默默地抽着烟。
麻哥仰脖干了一杯酒,放下酒杯,突然用双手捂住脸,呜呜地哭了起来,声音低沉压抑,好似老牛在呜咽。
他这一哭,大奎也控制不住了,嘴一瘪,嗷嗷的就开始嚎。
一时间,屋内凄风惨雨,两个大老爷们哭的稀里哗啦,涕泪横流,不知道的还以为,他俩让人给那啥了。
罗义一愣,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,却无情地戳中了葫芦兄弟的泪点,二人直接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