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男的在我的面前走过,走到我母亲面前,扯下她的丝袜。母亲嘴被布塞着,她睁着眼看着我,轻声“呜呜”着。
那种场面、那种在无声中的恐惧,太窒息了。
那男的又回到我的面前,他突然抓起我的头发,把我从轮椅上抓下来,我趴在地上,男子戴了手套,一刀插在我的后背。
那撕心裂肺的疼,伴随着他低沉的话语,“还是不能说话哦。”
不能出声,出声妈妈就会死,我和母亲都不愿对方有事,我们肯定不是这人的对手,我们只能等待机会。
我趴在地上,不能动,不动,就不太会疼,血一直流,我一直趴着。
而后,那个男人去了厨房,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出来,坐在沙发上。
背对着我,他脱下了头盔,我看着他的后脑勺,他的头发比较长,很油,是凌乱的。
他就这样喝着可乐,对我母亲说话:
他声音很怪,时不时的提高、时不时的做出怪声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话,但他就是这样仿佛“自我”的说着话,他的年龄大概...四十几岁。
他辱骂我母亲,说:
你这人太讨厌了,你知道吗?
表面上好像是个好女人,对别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,可为什么对我就不是这样,为什么要骂我呢?
我做错了什么要让你骂?天天骂,我醒来就骂,我吃饭也骂,我什么都没做也骂。
我可是你的儿子啊。
“我,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母亲说这些。我母亲并不认识他,我也对这人没印象。他和我母亲差不多大,我母亲怎么可能有他这个儿子?我想他一定是个变态,他在将某人对他的伤害转嫁到我母亲身上。”陈蒙说。
他足足骂了有十几分钟,整个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。
而我,很想要挣扎,想要救我妈妈。
可是不行,我走不了路,我的腿因为癌症一直吃药,早已没力气了,而且血持续不断地从我的后背流出。
因为刀插着,血是缓缓流着的,我的身体越来越冷。
我不知道这样的悲剧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结束,我是绝望的。
这时,凶手站起来,他再次戴上了摩托车帽,走到我母亲面前。
我知道不行了,他要下手了,他要杀死我母亲了。
我所能做的只是爬,朝前爬,我想要保护我母亲,可是,实在太疼了,我爬得很慢,爬一下都疼。
这时候凶手已经站在了我母亲身旁,他戴着摩托车帽,凑到我母亲脸上,他再次用那种很奇怪的声音,就好像是恶魔的声音,对着我母亲说,“你真的太讨厌了,你知道吗,我要杀死你。”
他想要掐住我母亲的脖子,可就在这时,我从斜看的视角发现我母亲的面部万分痛苦,她的脸纠成了一团,而后突然脑袋耷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