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敏道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,叹了口气。
“牧先生,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,但我还是那句话,如果文易想见你,他会联系你。”
“他……现在怎么样?”
李敏道沉默片刻,说:“很虚弱,就算配合治疗……也就三两个月……”
牧白垂眸,眼泪滴在地板上。
两个大男人相顾无言,几分钟后,他什么也没说,起身离开了。
回到香山路,牧白坐在阳台上,一口一口喝着酒。
已经凌晨两点了,这是他和文易认识后的第一个情人节。
他想找到文易,问问他为什么不愿见自己。
也许文易早就接受了这样的命运,却在他知道真相后开始逃避。
但隐隐地,牧白又觉得自己知道原因。
一场疾病,像一把尺子,重新度量他和文易的关系。
不是考验他们的感情,而是界定他们的相处方式和生死距离。
文易需要时间适应,但现在他最缺的,就是时间。
午夜两点,楼下花坛旁边,那只流浪猫出来觅食了。
牧白看见它在文易原来投食的地方转了又转,起身去了厨房。
十分钟后,他裹着大衣,带着白水煮的鸡胸肉和酒下了楼。
暮冬时节的风依然刺骨。
牧白把冒着热气的鸡胸肉一点一点撕开。
流浪猫见来人不是文易,警惕地蹿回树后。
但可能是饿久了,又有点蠢蠢欲动。
“我没猫粮,将就着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