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他们来凤阳,就没见自家阿妹开怀过,如此难得的时候,就牺牲一下他吧。
唐二郎何其有眼力的一个人,见唐三郎放弃挣扎,他直接当成了说书,还抑扬顿挫的。
直把唐十七听入了迷。
末了,她与唐二并排站着,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唐三郎......的胸口,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子弟,“二哥,你说三哥那镜子里,到底有没有古怪?”
唐二郎托着下颌,煞有介事的点点头,“按照话本子里说的,三哥这镜子里,不是有女鬼,就是有女妖......”
唐十七点头如捣蒜,“二哥言之有理,三哥生得玉树临风,镜子里的住户,生得不好看,都担不起三哥对它如此的喜爱......”
唐三郎:“......”,真是越说越过分了!
他哼了一声,扭头就回房了。
身后还传来,唐十七的调笑声,“二哥你可有相熟的德道高人,三哥可是三嫂的人,莫等回家时,三哥被谁家鬼魂给勾走了......”
竖起耳朵的唐三郎,头也不回,脚下如生风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。
待夜里入睡时,翻来覆去的他,又从枕下把镜子摸了出来,正值月色探入窗棂。
他一张略显惨白的脸,就映入了镜中。
唐三郎吓得一哆嗦,将镜子扔到了床角,待想起,他看到的是自己后,又将镜子捡了回来。
最后,将镜子放在了屏风后面的桌上,生平第一回,他没有枕着镜子入眠。
另一边,唐十七也睡得极好。
她如何不明白,两位兄长的好心。
是以,她也不能让两人担心,便随了他们的意,只希望胆小的三哥,夜里一个人不要害怕才是。
翌日,天将蒙蒙亮时。
一匹马,停在衙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