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值的捕役正要上前询问,仔细一瞧,竟是一位熟人,“何洛大哥,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。”
何洛笑了笑,并未与他过多寒暄,“唐县令在县衙里吗?”
捕役忙点点头,“在的,何洛大哥来得早,唐县令还没有出去呢。”
何洛闻言松了口气,“快带我去见她。”
捕役见他一身风尘,又如此着急,知定然是有重大的事,也不敢再耽搁,忙在前头引路。
恰在此时,已经梳洗毕的唐十七,正往厨房的方向去,与两人打了照面。
“唐县令!”不等捕役开口,何洛急呼出声。
唐十七停下脚步,转身,眯了眯眼,“何洛?”那一身脏兮兮的人,差点儿没认出来。
何洛点头,似是闻不到身上赶路赶出来的馊味儿,“黄郡守让我给唐县令带些话。”
唐十七示意捕役先去干活,又悄悄摸了一下肚子,“介不介意,一块儿用个便饭?”
何洛本想直接说事,但饥饿的肚子,在听到一个‘饭’字时,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。
他当下也不扭捏,“如此,便麻烦唐县令了。”
唐十七端了一碗白米粥,又递过去一盘馒头,轻嗅了一口味道,“常婶的手艺,是越发的好了......”
何洛的肚子也叫得更欢快了。
喝上一口暖暖的粥,唐十七这才问道:“何洛,黄郡守有什么话,得你亲近走一趟?”
何洛是黄群守的近身守卫之一,他道:“那个叫司佑的人开口了。”
唐十七并不意外,从她将司佑家人得救的消息传了过去,已近月余,还以为中间出了什么岔子,所以才没有消息传回。
没想到的是,黄郡守竟派了何洛前来,看来司佑说的事情,远比想象中的更复杂。
唐十七咬了口馒头,待吞咽下去后,她道:“司佑都说了些什么?”
何洛看了一下,在厨房收拾的常婶。
唐十七道:“无事,你只管说。”
虽是如此,何洛还是压低了声,“司佑道是,当年他奉上柱国之命,销毁东西时,还藏了一些......那地方只有他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