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知,此刻的来生,正手忙脚乱的替唐十七擦身上。
来生一边骂自己学艺不精,一边替她换上干净的月事带,同时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。
之前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儿,还以为是伤口,没想到是癸水。且因为她的疏忽,那月事带上,如同产妇血崩一般,令人触目惊心。
待她重新替唐十七掖上被子,欲将她的双手,一块放进被子里时,发现她的右手指动了动。
来生惊喜的握着她的手,朝她面上看去,“唐县令?”
唐十七只感觉眼皮十分沉重,好似在一块浮木上面,随波浮沉,耳边有浪啸,吵得她头痛欲裂。
她想睁开眼,却怎么也睁不开眼。
直到身体里有东西,似在不停往下坠,污了周边的河水,这种感觉令她觉得十分难受。
忽地,唐十七感觉有人在轻拭她的身体,很快,身边的河水,又恢复了清澈,整个人也清爽起来。
连带着因吵嚷声,变得疼痛的头,也清明了起来。
她似是感知到了河岸,缓慢的睁开了黏腻的眼皮,动了动嘴皮子,干涩难当,一肚子的疑问,化作了一个字,“水!”
“啊,你等等,马上就来!”来生轻轻放下她右手,飞速的抹了一下双眼,绕过屏风,噼里啪啦的倒了一杯水。
借此机会,唐十七转动了下眼珠,对自己当下的情况,有了几分了解,等借来生的手,喝了一本水之后。
她道:“何郎中没来吗?”
来生又要起身,“师父啊,他在外面呢。”
唐十七半点没有被人揭穿的窘迫,她笑了笑,“你们都知道了啊!给我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吧。”
“唐县令你醒了就好了,”来生忽然就很想哭,“你不知道,来了两拨传旨的人,都在等着你呢。”
“细细说与我听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