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离开以后,三人在屋里大眼瞪小眼。
蒲大郎愤愤道:“你们这是趁火打劫!”
唐十七一脸正气,“我等是为伸张正义而来,如果不想给,大可以拒绝!”
蒲大郎张了张嘴,很想硬气的说一句,但想到方才,他自己说的要去凤阳县,替自家祖父了却心愿。
这会儿又反悔,那和祖父当年接了苏家案子,又举家逃跑的行为,有什么区别?
蒲大郎惊奇的发现,自己没替阿翁解决困境,还没出门,就先把他逼了一把。
他好像一个废物似的!
得出了这个结论,蒲大郎直接就呆住了,他在先生的嘴里,向来都是个优秀的学生啊。
邓七在此时,摸了摸他的刀柄,微微侧了身子,身上的杀气微微外露,而这股气息,针对的只有蒲大郎一人。
蒲大郎的脸色瞬间就白了,一颗心‘突突突’的跳着。
他这一瞬间,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,这两人莫不是想杀人越货,倘若他有一句话不对,蒲家几人就要横死在家。
对方还是一个县令,对于刑狱之事,定然十分熟悉,他们的死亡现场,一定会弄得无比自然,以自杀或者死于意外结案的。
唐十七见状,微微摇头示意,杀意瞬间便消失不见了,蒲大郎犹如溺水后被人救上岸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
恰在此时,蒲县令拿着一本整齐,又老旧的本子过来。
他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几分古怪,发白的眉头一拧,责怪的看了蒲大郎一眼,“蒲昭,他们是贵客,你怎能数次无礼于人,阿翁平日里教你的东西,都喂到狗肚子里了吗?”
蒲大郎瞪大了眼,“......”,不是,阿翁,被欺负的人是你的大孙子啊!他简直有苦难言啊!
唐十七两人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,蒲大郎简直要气得跳直,脸都憋红了。
蒲县令见状,又瞪了他一眼,简直不争气,真是白养这么大了,平日里的礼数去哪里了,欺负了人还不服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