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这汁液,盖住了风筝线本来材质的味道,否则的话,你们也能闻出来,是有什么做的。”常青说着又凑近了几分,风筝线上面的味道,准确的传到了他的鼻翼中。
唐十七牵起风筝线的另一头,鼻尖动了动,疑惑的抬头,“什么味道也没有啊!”
常青咳了咳,“那是竹线制成的风筝线,这个可比丝绸、马尾一类的,做起来麻烦一些,倘若没弄好前期的准备,它是很容易断的。”
“但比起丝线、马尾之类的,竹线的取材又方便许多。”常青说完这些,并没有立刻将风筝线还给唐十七,而是顺着整条线,挨着闻下去,“这上面并没有血腥气,你怀疑它是凶器的可能,并不存在。”
唐十七好想一棍子把常青拍晕,她解了一个下午,晒得头晕眼花,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?
常青可不知道这些,但也能看出来,面前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,他又咳了咳,“竹丝取村方便,倘若真是凶手所留,说明对方不止这一条线呢?”
唐十七豁然开朗,“多亏常木头,我这就去问问,这只风筝是属于谁的。”
常青看了眼天色,心中对那那群兄弟们,示以最高礼仪的同情。
唐十七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拿着风筝,风风火火就去前院寻人了。
常青望着她的背影,却陷入了沉思,他们这位唐县令,出身也算是末等的小世家,按理应该娇生惯养,有君子风仪,但他们这位县令,似是而非,给人一种稀奇古怪的感觉。
似竹丝这等物什,以前他们在学堂里,也是见先生用过的,他们有时还会亲自上手制作一番,但唐十七却像什么都不懂一般。
委实奇怪。
转念一想,对方可是朝廷委任的县令,且有治理之才,怎么可能出问题,也就是人奇怪了一点儿而已,谁家没有两个‘鹤立鸡群’之人。
唐十七走得急,没想到会有人对她的言行生疑。
她匆匆赶到前院寻到,刚喘上几口气的捕役们。
“今日谁出去走访了?”唐十七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