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——汪——”刚走出几步,就听到大黄兴奋的声音,这是都回来了?
唐十七想了想,还是先去看看常青。
“都跟你说了不要乱动,要好生静养,天都黑了,你还在看什么书。”一进常家三口住的小院,就听到了常婶恨其不争的声音。
唐十七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,说起来,她也快三年,没见着阿娘他们了。
“阿娘,我真的没事了,只是没想到,被风筝线割一下,会那么厉害,”常青十分无奈的说道,“我就是坐着难受,想看看书。”
常婶直接拒绝了,“不行,你得休息,昨儿个大半夜还在冲冷水,你阿耶大早起来,那水一点儿没干,你是一晚上都没睡了,必须现在就放下书!”
常青一梗,“阿娘,你这住县衙里头,都快赶上咱们唐县令了,这查案的本事,一天比一天见长,以后儿子有什么事,可都瞒不过爷。”
常婶得意起来,“你夸上天也没用,现在就是不许看书了。”
“......”常青抚额,谁说女郎好哄的,他是一句都没哄对过。
“噗嗤!”一阵笑声,打断了母子二人间的温情,唐十七实在没忍住,她笑问道:“常婶,我过来看看常青怎么样了。”
常婶回头见是她来了,忙从床边站起来身来,“唐县令来了,小木头现在好得很,能打得过一头牛,你有什么尽管使唤就是了。”
说着生怕唐十七不相信,一拳就打在了常青胸口。
常青:“......”,这还是方才那个爱之深,责之切的阿娘吗?
唐十七见他吃瘪,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,从背后拿出风筝来,“我就耽搁一小会儿,常青,我想让你帮忙看看,这风筝线是用什么做的。”
听到风筝线几个字,常青觉得全身上下的手都在疼。
他用左手接过风筝线,以指捻了捻,又凑近闻了闻,“这线上,似是刷了一层油,也不对,不是吃的那种油,而是从树上凝炼出来的汁液,刷在其上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