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十七手心微动,不动声色的问道:“夏师傅有说,他们家乡是哪里的,孩子又是在什么地方丢的吗?”
“你等我想一想,这事儿我好像听夏师傅提过,他家之前好像是在什么采珠的地方,孩子走丢也是离家不远的地方。”古婶皱着眉头,就是没想起来,那地方叫什么名字。
“是在珠城吗?”唐十七想起去清流郡时,卫安曾经介绍过的珠城,还差点儿因为他贪吃,耽误了正事。
古婶连连点头,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地方,嗨,我这年纪大了,就是记性不好,连听过的事都给忘了。”
唐十七笑笑,“古婶瞧着还很年轻呢,哪里就老了。”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,惯会哄老人开心。”古婶眼角的皱纹,仿佛都开出了花朵来,有人夸她年轻,她的心情很明显的在变好,甚至忘了与她谈话的是一位县令,直接将对方看成了晚辈。
唐十七又跟着笑了笑,“跟古婶您说一会儿话,我都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一样,大家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感受。”
“后来呢,夏师傅的孩子找到了吗?”唐十七又替她倒上了一杯温水,水壶下面似是一直在传递着热量,所以壶里的水温一直保持着。
古婶已没了之前的不自在,接过水杯之后,放在唇边抿了一口,每到秋日,就干涸到开裂的嘴唇,得到了滋润。
她这才放下水杯,“夏师傅的孩子并没有找到,而他娶的小娘子,也因为整日思念女儿,没过多久,便病逝了。”
唐十七暗叹一气,又问道:“古婶可知道,夏师傅的孩子,是几岁时走丢的呢?”
古婶直接就摇头,“这个夏师傅没提过,只说女儿丢了,这些年跟着朱家班到处走,也是为了碰一碰运气。”
“那好, 回头本县再仔细的问一问夏师傅,倘若还没找到,本县会派人去替他寻找的。”唐十七将夏家的事揭过,又问道:“班子里的那对小夫妻,他们来班子里多久了,是和外面传的一样,因为表演戏法,经常在一起,有了感情,所以才成的亲吗?”
“我呸!”哪知方才还很有同情心的古婶,一反常态,满脸的鄙夷,“你们一定是被外面编的谣言给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