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婶不疑有他的点点头,“夏师傅经常做活到半夜的,民妇有时起夜,会碰见他在院子里捣鼓。”
“他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捣鼓道具吗?”唐十七又问。
古婶摇了摇头,“因为道具是整个班子的人都在用的,所以他会经常去大家的院子里,同他们说说用法之类的。”
唐十七若有所思起来,“对了,是因为这件事,所以朱班主才出面压下流言,也不许旁的人来骚扰两姐妹吗?”
就她见到的情况来看,两姐妹的反应,并不像经历过这些事的人,又或者说,在她们看来,所有的苦厄都已经过去了,所以没有什么值得她们再动容的事了。
古婶点了点头,“对,见闹出了人命,班主也不敢再放任下去,生怕将事情闹大了。”
唐十七却有不同的看法,按照古婶的说法,快闹出人命了,朱班主才出面, 或许不是因为他害怕出人命,而是因为他怕江家两姐妹死了,他少了两棵摇钱树。
当然这些目前只是她个人的想法,等她今日将所有人见过之后,或许便有一个定论了。
“对了,我忘了问,夏师傅又是为什么进朱家班的呢?”唐十七似是突然想起这么个问题来。
古婶将杯子放下,里面剩下的水已经凉掉了。
她今日似要将一辈子的气叹完,“哎,夏师傅更是一个苦命的人,曾经的他靠着这一手机关活儿,攒了不少银子,凭自己的本事娶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。”
唐十七:“这些事都是夏师傅自己说的吗?”
古婶‘嗯’了一声,“是呀,后来不是乱了吗,夏师傅带着家人逃亡的时候,背靠他养活的那些亲戚,在路上露出了真面目,一日趁他外出替人做工换银粮时,他的女儿被亲戚不小心给‘弄丢了’。”
“小夫妻寻了一段日子,听说是被一个叫金生的人牙子带走了,等他们追去时,早就不见人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