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十七开口打断了他,“这件事你们慢慢考虑,我此行也不知何时才离开,案子还没头没尾的。”
来义点头,又看了看喜不自胜,又面露难色的义子,他叹了口气,“唐县令,有些事我想单独与你谈。”
“这边请。”来义带着唐十七,走到了义庄的一角,便是邓七都只能远远看着两人,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。
从狂喜中回过神来的来生,就要过去找他们,被邓七拦住了,“你义父有事与县令商议。”
来生望着他吞咽了一口,果然是个吓人的煞星,他踟躇了一下,见唐十七没有要伤害他义父的样子,这才不安的待在原地。
甚至默默的远离的邓七几分。
邓七:“......”他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。
唐十七的脸色,从最初的淡然,到后面的惊讶,再到最后的肃然;来生从一开始的凝重,再到释然。
也不知两人谈了些什么,旁观的两人,瞧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。
“邓七,我们走吧。”唐十七唤道,临行前又叮嘱道:“来义叔,今日我们来寻你们的事,定会有人瞧见,倘若有人问起,只说是找亲人的,万不可提与那座坟相关的事,严重的会伤了你们的性命。”
来义点头,意味深长的行了一礼,“我父子二人,便多谢唐县令了。”
唐十七收起图纸,“你们画的本子,我也先带走了。”
一来一去,折腾下来,已是大半日,再回到城里时,傍晚的云朵,仿佛被火烧起来似的。
唐十七摸摸空空的肚腹,“我们回去找‘阿妹’,一块儿吃晚饭。”
不待两人到天香楼,便被街上的嘈杂声吸引。
唐十七随便找了个人,状似不经意的问道:“城里发生什么事了?”她心里却有些担心,那个傻子不会被人发现了吧?
“哎,听说是沈家派人来抓卫家出逃的人。”那位大婶回头看了她一眼,是个精神的小郎君,顿时来了聊天的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