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道是过刚易折,道理都懂,可本性难移,又岂是轻易能改的。
“还有吗?”唐十七又问。
狗蛋想了想,“哦,对了,那个穿得差一些的人说,他会证明给他看的,然后两人就分开了......”
说到后面,狗蛋的声音小了几分,“再后来的事,我没有跟着入城,就不知道了。”
狗蛋又同他们形容,两人生得什么模样,“穿得好一些的那人,一看就不是我们一样,逃难过来的,他生得白白净净的,大概比我还要高出一个头来,看到他笑的时候感觉心里特别暖和......”
“另外一位,他虽然穿得不好,但和我们不一样,脸上随时都弄得干干净净的,生得也挺俊俏的,可他不像那一位,他从来不和我们坐在一起。”
“一路过来,我就没见他笑过,唯一一次,还是他和吵架的那位,说要证明的时候,他明明在笑,可是大热的天儿,愣是让我打了个哆嗦,一股子寒气从我脚底窜了起来。”
“他也比我高出半个头来,两人身高是差不多的。”狗蛋比划了一下。
唐十七将手背在身后,拳头捏得死死的,“此事你暂且不要对外说起,待会儿出去了,只说本县两日未去善堂,问的是善堂里的事。倘若说漏了嘴,本县是要动刑罚的,你可记下了?”
“将来若是让你再见到两人,你可能认出来?”
狗蛋抖了抖,立刻回道:“错不了,肯定记得。”
唐十七正想让人送狗蛋回善堂,就见章四两人匆匆而来,手里还拿着一卷画像,他快步上前,递了过去,“县令,幸不辱命。”
她伸手接过,就见画上一个约莫六尺左右的背影,此人身着素服,身姿挺拔,唐十七心口一抽,可她根本不认识。
旁边站着的狗蛋,却惊呼了起来,“他就是和另一个吵架的人。”
唐十七眉间刹那间结了霜,她又将画像看了一遍,背影突然和脑海中的一个身影重合了,“我见过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