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了多年的饭,狗蛋很会看脸色,他总感觉后面这话说出来,他可能会倒霉,所以他只说眼前看到的事,“那个穿得好一些的,是他先去招惹那个穿得差的。”
唐十七想起方才常青说的事,问道:“穿得差一些的在地上作画,穿得好的那位,说他了?”
狗蛋惊讶的抬起了头,“唐县令真厉害,连这都能猜到。”
唐十七内心一阵苦涩,她压下眼角的酸意,“他们吵了什么,你可记得两人的相貌?”
狗蛋摇头,“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但是我记得他们的话。”
“穿得好一些的那人说,虚有其表,也敢出来辱没师名,仔细你的先生在家仰天长叹......”狗蛋混迹人群,眼力、脑子都是必不可少的,他真是原话给记了下来。
虽然不太懂什么意思,但看那位穿得差一些的,胸膛起起伏伏的样子,应该不是什么好话。
岂止不是好话,两人根本就不认识,上去就是一通‘说教’,是个有血性的,都会忍不住想揍他的。
在场的人都有相同的心声,包括唐十七。
这么嘴欠的人,除了冯良,不作他想了。
虽是如此,但唐十七认为,这不应该是对方取他性命的理由,实在气不过,套麻袋打一顿,再瞒天过海便是了。
这种事她与兄长便做过,两人实在是被冯良气得牙痒痒,但又知晓他真没恶意,就是在某些方面比较纯粹。
譬如,丹青一事,绝没商量。
古有三绝顾恺之,今有冯良。
他们在某一方面,非常的执着,冯良在书画方面,严格到有些偏执了,不管认识与否,都会去说上两句。
所以这才是他被诗会那群人说的,性子过于耿直,又岂是耿直可以形容的,遇上关于书画的事,他比那些铁打的刀剑还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