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青柏咂了咂嘴,年纪大了,他有一刻忘了说到了哪里。
可是那件事,藏在他的心里,十多年了,午夜梦回间徘徊着,没有一日是忘记过的。
便是没有装疯的事,他想再过几年,想必他也同真疯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“松儿受了刺激,认为是他娘的不知廉耻,害得上天震怒,令他科举不中。”
唐十七反问:“是老天爷抓住了他的手,让他乱写答案,还是索性把他赶出考场,让他没有机会考,又或者说老天爷嫉妒你的绝世才华,怕你将来抢了他的饭碗?”
卫安:“…….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!
唐十七淡淡的说道:“像本县就不一样了,虽是中了头名,但生怕在人前露了怯,上了殿试,最终也只敢谋一个县令来做做,旁的也不敢多想了。”
“……”卫安无声的竖直了大拇指,论气人还得唐十七这样的。
看似什么都没说,可是王松那起伏不定的胸膛,她想表达的东西已经准确的传递给了对方。
唐十七问他,“王松,人证、物证俱在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王松像是疯了一样,突然大笑起来,“你们真当他只是个爱子的懦夫吗,他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。”
卫安盯着那个别过头去的王青柏,始终不肯面对他们的双眼,一时有些理不清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。
唐十七垂下了眸子,复又抬眼,“当年他替你遮掩杀人的罪行,还有这些年一直做你的帮凶,是同你做了什么交易吗?”
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王松,便见他点了点头,眼里全是疯狂的神色。
卫安则看见王青柏的身体,肉眼可见的绷紧了,脑袋也垂得更低了。
“我这好阿耶,为了活命,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呢。”王松嘲弄的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