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青柏避开王松的那双怒目,幽幽的说了起来,“其实这件事的根源在我身上,若非当年,对松儿娘俩不管不问,也不会出了后来的事了……”
卫安捧着怀里的东西,听得有些入神。
唐十七则是看了眼王松,对方拳手捏得‘咯咯’作响,却没有立刻冲上去的意思,但她也没有放松下来。
一面听着,一面防备着。
王青柏既然开了头,便没有停下去的意思,“松儿他娘,确实有一个相好的,这件事小民并没有撒谎。”
“当年王老先生来到村里,他开了深堂,不拘老幼,俱是可以去读书识字。”
“我活了大半辈子,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王老先生,心里既是自卑又羡慕,暗暗发誓,一定要学得跟他一样。”
“那段时日我就像着了魔一般,便冷落了松儿他们。”
“后来松儿也跟着去了学堂,我们父子二人同学,感觉那段日子,痛苦又快乐,将田地里的活儿,全交给了松儿他娘……”
“许是松儿他娘一人太累了,又或是我们的冷落,她的表兄经常来我们村子,亦跟着王老先生学习……”
“一来二去的,两人便渐渐熟悉了起来,虽然同在一个先生门下,松儿他娘的表兄,同我们到底不一样,他将松儿他娘,看得比读书识字重要。”
“两人顺理成章的背着我们在一起了,我同松儿又非三岁小儿,自是不可能一无所知,却因着科举在即,也没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年纪大了,连县衙的考试的都过不了,只有松儿出去了,事发那日,也正是他考试归来……”
“他表兄那日,正好也在,被松儿撞见了,考不中的失落,以及亲娘的不贞,令他失去了理智……”
唐十七想到县衙里记录失踪案的旧文书,“金氏的表兄,去了哪里?”
王青柏一顿,还是指了指武吉村的后山,“我同松儿将他埋在了后山深处,村里的猎户,也鲜少有进去的。”
唐十七点点头,这便说得通了,所以金氏的表兄,才会这么多年,都没被人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