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死一疯。
别说唐十七和常青了,便是卫安都蹲直了腰板,三人齐声问道:“当年发生了何事?”
王老先生摇头,“那年县令亲自来查过,却是不了了之。”
“办案、查证、拿人,即使是悬案,也应该有个说法的。”唐十七眉头一皱,觉得这案子有些超乎寻常,还有之前县令的办案态度,令人费解。
王老先生又摇摇头,“小郎君这回想错了,是那王松的父亲,他中间有过清醒的时候,恰恰是他清醒的这段日子,令人了解到了一半的真相。”
“一半真相?”常青脑瓜子有些疼,他背着人写册子,自认脑力不俗,此刻也是两眼一抹黑,完全猜不着下面是什么。
卫安更是不能理解,“都查出真相了,怎的只有一半?”
唐十七摩挲着手指,垂下眸子,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,不知在想些什么,又听王老先生说道:“青柏清醒过来就说自己的娘子,受人侮辱而死,而那个人正是她的奸夫。”
“他说完这话之后,许是受到了刺激,再也没有恢复正常,而他口中的奸夫,人海茫茫,不知名姓、样貌、年纪.......大晋正值百废待兴之,县里寻了一段日子,发布了一通海捕文书,又经历几任县令,更是无人问津......”
唐十七若有所思,“既是如此,王家的事,与村子换名,又有何干系?”
王老先生眼皮子一颤,似乎接下来的事,更难以启齿。
最终,他还是叹了口气,说了起来,“自王家出事之后,村子里又有五名女子,相继出事,皆是受辱而死,她们平日里生活便有些......村子里时常有闲言碎语传出,后来的县令来此查案,皆归咎于她们的奸夫身上......”
“有一位县令曾断言,或许这些奸夫乃是一人,却因没有实证,亦是不了了之。”
“六位娘子的死, 令武吉村蒙上了一层阴影,既有恐惧的,也有嫌恶的,他们自认饱读诗书,视几人如污秽,甚至都不让他们葬在村子里的土地......”
“也正是因此,武吉村成了劣迹斑斑的污迹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