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慈点点头,吩咐道:“请他到大堂等待,不可怠慢,我去去就来。”随后连忙向卧室走去,刚晨练完浑身汗滋滋的怎么见人?至少得洗漱一番换身衣服才行。
郑玄之子郑益恩跟着仆人来到大堂,等了好一会太史慈才姗姗来迟,太史慈抱拳赔笑道:“益恩兄得罪,在下昨日醉酒,没有迎接。刚刚正在练功,为了不失礼才来迟了,还望勿怪。”
“无妨无妨,人人都有不便之时。”郑益恩笑着摆摆手示意不在意,随后正色道:“太史将军,吾此次前来是奉了家父之命,邀太史将军去寒舍一叙。”
太史慈好奇的问道:“哦?不知是何事?”
郑益恩回道:“家父自从上次与将军论道之后总是意犹未尽,心中还有些问题没有想明白,故而派在下前来,请将军入府详谈。”太史慈有些头疼,这两天天天给人讲大道理,而且还是在古人眼里过于超前的那种,糊弄糊弄读书少的周仓他们还行,对于郑玄这种大儒就太不容易了,可还不能不给面子。
“呃…好吧,请带路。”快速做了一番心理建设,太史慈还是决定赴约。二人出了府,骑上马便向郑府行去。
不一时,便到了郑玄府邸,走进大门,太史慈看去,这院子看着挺大,但在官吏宅邸中算是小的,而且十分简单并无多余的装饰,简单到可以说是朴素了,确实很有一股遗世独立的大儒风范。
进了大堂,郑玄已经坐在那了,下首还有几个人落座,太史慈扫了一眼,这些都是上次孔融摆宴时,郑玄身后坐的人,都是他的学生赵商、崔琰、公孙方、王基、国渊、郗虑等人。
见太史慈到来,郑玄起身拘礼道:“劳将军亲自前来,罪过罪过。”其他人也一并起身,不管心里是不是友善至少面上给足了面子,可见修养。
太史慈连忙回礼道:“先生言重了,是小子受宠若惊才对。”
众人落座,郑玄说道:“将军之前在席间所言令人印象深刻,回来之后吾辗转反侧,还是有些不得要领。格物致知,道法自然都懂,可合到一起何解?若不知究竟,于吾来讲便如百爪挠心,不得解脱,因此才厚颜请将军为吾解惑。”说完又是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