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城是原本南明最东北边的一座城池,与南明方面的所有往来,这朔夜城是不可避免的必经之地。也正是如此,朔夜城城主贾光,是除了当初的沙城城主和永康城城主以外,我见得次数最多的城主。
虽说老爹与朔夜城时常有来往,但最终也只是泛泛之交。原因就是这朔夜城的城主,不是由南明王册封的,而是他贾家一家独大的。自贾光的太爷爷那一代开始,这朔夜城就是他贾家的“领土”。
按理说,为了防止自己的领地被瓜分,任何王都会尽量避免城主的位置落到老城主子嗣手里。让一城之主能够传到自己家的晚辈就已经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了,可这贾家却连任四代。
兴许是因为贾家从不结党营私,并且不让贾家晚辈,甚至是不许任何与贾家有关系的人加入守军,南明王才会让这贾家连任城主之位吧。
如此想来,这贾家每一任的家主倒都是治国理民的好手。
在朔夜城的这一会儿我已经查探了不少:
外面的城墙老旧,却完好的离谱,就好像这几十年来这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战争。城墙上架着的大弩已经生锈了,但城内制造的兵械却不去把它置换下来,而是都打包了起来,看样子是要送往前线。
无论是真的为了百姓的安危,还是说这贾光根本就是一个油滑的商贾人士,他不战而降的事即便不被人提起,我也已经猜了十有八九。
“贾……贾叔。”
站在地上的我向贾光招了招手。
本来想直呼其名的,但想起小时候每当星辰生日或是老爹诞辰的时候,他都会亲自上门送贺礼。叫声叔,既不乱辈分,也不至于太过生硬。
听到我呼唤贾光,拦在贾光面前的几位将领都纷纷识趣地让开了路。
而看到这些将领这般表现,贾光自然也就明白刚刚称他“贾叔”的我才是这一军之主,他连连向两边退开的将领拱手致谢,然后赶紧落脚,快步来到我的面前。
就这么一会儿,雨水就已经将贾光的衣袍浸透了,袖口沉甸甸地垂着,随着他拱手作揖的动作来回摇摆。
贾光自然也察觉到我周身没有一点灵气波动,虽然讶异,但也仅仅持续了一秒就被他压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