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我还是那句话,我不是谁的家奴。”
家奴?听了这两个字,于移海更是愤怒。
“你既是在外长了见识,该更实心任事才是。都是一家人,谁是家奴?你大伯在朝堂上难道不辛苦?你以为五城兵马司选你是因为非你不可?上来还要给你五品官职?”
“儿子不在乎这些。”不管于移海怎么激动,于旭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“儿子只想自己能有选择自己想做什么的自由。”
再说了,于旭懒洋洋的口气,话语却让人心惊:“谁想骗儿子卖命,那都不行。”
于移海听了,气得要找藤条,口中只道:“自由?你以为一切是你的本事,要靠你自己,现在说不得还在湖州卖鱼,打理些事务罢了,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,罔顾人伦的东西!我今日非教训你不可!”
“罔顾人伦?”谁料听了这四个字,于旭突然站起身来,“那可不是儿子。”
于移海看着儿子,突然福至心灵,没头没脑问了一句:“你把王怀树送哪里去了?”
于旭站立不稳,又倒回椅中:“儿子早把他带回府里,就藏在花房。”
于移海听了,直不能置信,上前两步抓住于旭衣襟,口中喝到:“兔崽子,你到底要干什么?走,现在就跟我去见你大伯!”
于旭睁开赤红双眼,直望向许移海:“我不去,爹,您是赤诚待人,可想过人是否如此待您?”
“您也别喊人,王怀树此时早不在府中,儿子已透过前头交道的内侍,将他送进宫去。”
如同晴天霹雳,于移海再忍不住,挥拳打中于旭右脸:“你个小兔崽子,吃里扒外的事你都干出来了。”
于旭踉跄倒地,竟还冷笑:“一个王怀树,有这么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