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欢言道:“若瑛妹妹,言语跟美貌并称,那有说假话的时候。”
陈鲲喜气道:“恭喜大哥!”
袁若瑛道:“哥,没听过琴声能好听过你的,要不弹上一曲,为此事庆贺庆贺。”
如心道:“他的指头破了,免了吧。”
王猛欢言道:“为你们三人服务,乐意效劳。”
拿开酒杯,抱来琴,摆放好,问道:“娘子,妹妹,你们想听什么曲子啊?”
袁若瑛微笑道:“哥,我们进门时,你弹的曲子就非常好听,要不来那种吧。”
“好,就来那种。”
王猛铺开十指,双手游走于琴弦之上,琴弦跳动,琴音吟唱,花听花不开,水听水不流,蜂蝶听了落彷徨。
蓬莱院闭天台女,画堂昼寝人无语。
抛枕翠云光,绣衣闻异香。
潜来珠锁动,惊觉银屏梦。
脸慢笑盈盈,相看无限情。
铜簧韵脆丝竹暖,新声慢奏移纤玉。
眼色暗相钩,秋波横欲流。
东方旭日动,惊觉鸳鸯梦。
窗外马鸣窗内忙,不及诉衷肠。
转头又成空,梦寐春睡中。
人生离思何能免,销魂独我饮愁眠。
三人两耳充闻,如痴如醉,一曲“子夜歌”,六眼青光闪闪。
王猛停下手指,微笑道:“好听吗?”
陈鲲苦笑道:“此音只有天上有,世间难得几回听,美妙绝伦。”
袁若瑛道:“无情之人弹之技巧,有情之人弹之眼泪,哥哥弹之心血,自然惟妙惟俏。”
王猛见手指有着血滴,赶忙放下桌子,在衣服上擦了擦。
陈鲲见之,端起酒杯,欢言道:“久别胜新婚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干了此杯,及早话别,免得明日,空怀激情无处诉。”
袁若瑛对着陈鲲就是一巴掌,生气道:“直肠子,凡人。”
王猛举起酒杯,微笑道:“来,干!老婆面前不说假话,真君子。”
如心同着袁若瑛腼腼腆腆地举起酒杯,学着自家男人一口尽饮,全是看得见的情意。
王猛放下酒杯,一把将如心背起,走向那个渴望了千年的香桂之地,趣乐融融一路。
陈鲲一把将袁若瑛抱起,走在后头,喜悦道:“百岁有涯头上雪,万般无染一心装。”
言语清脆,含笑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