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散,王猛拿着酒壶、酒盏,陈鲲拿着三把椅子,欢欢走了来。
袁若瑛闻着陈鲲一身酒味,生气道:“又醉酒!”
陈鲲摆好椅子,笑道:“醉里乾坤大,壶中日月长。心闲无处逛,栖息酒壶中。”
王猛放下酒壶,摆好酒盏,拿走焦尾琴,坐了下来。
陈鲲牵着袁若瑛坐了下来,给四个杯子斟满酒,举起酒杯,道:“大哥,来,为两位美人的到来干杯。”
三人举杯,跟陈鲲的酒杯一碰,欢欢饮下。
王猛放下酒杯,道:“你们怎么来了,军师他们呢?”
如心道:“军师还待在京城,问你,让谁留守京城合适。”
陈鲲斟满酒杯,王猛喝了一小口,道:“让我师弟林震留守京城吧,也好代我们师兄弟尽尽孝道。”
陈鲲道:“那等会儿,我让人明日一早传信去。”
王猛跟如心喝了一个,道:“不用了,明早如心回京城去。”
袁若瑛道:“哥,不用,是皇帝陛下跟你二哥一起送我们出的城,陈亮大哥也同意的。”
陈鲲道:“哥,既然是陛下的意思,那还有什么需要回去的。”
王猛将如心的鬓发拂了拂,回道:“温良玉那小子精得很,装模作样送你们出城,实心实意地盼着如心回去,好宽慰皇帝,让他不要对我心存疑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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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若瑛道:“哥,是不是每个皇帝都是这样的小肚鸡肠啊?”
王猛笑道:“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酣睡,这是皇帝的座右铭,不怨他。”
陈鲲道:“可你是他的兄弟,拜过把子的。”
王猛笑道:“相逢是偶然,聚散是必然,没有想当然,方能顺其自然。因为他,我实现抱负;因为我,他也当去其忧愁。他是普通人,我们可为兄弟;可他是皇帝,我们就是君臣。”
袁若瑛道:“那我明天也跟着姐姐一起回去。”
如心喝过杯中酒,道:“不用,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。”
袁若瑛喝下杯中酒,笑道:“要的。哥是我少主,你是我少主夫人,我不跟着你,跟着谁去。”
陈鲲笑道:“是啊!若瑛明天一起回去。他是皇帝,是天子,可以不相信情义。可我们是凡夫俗子,没有情义,万万不行。”
王猛道:“皇帝的情义,不该送给哪一个人,或那一群人,该平分给天下人,讲求治世有道,国泰民安。”
陈鲲道:“哥,假如你是皇帝,你也是这么想的啊?”
王猛笑道:“那当然。在姑苏,我的情感只会分给老婆、孩子、父母,出来带兵了,我就得将情感平分,你们一人一份。这是责任,也是担当,皇帝也亦如此。”
如心道:“那什么时候,你的情感只分给老婆、孩子、父母啊?”
王猛将如心的头发摸了摸,回道:“要是平定了叛乱,我还能幸存下来,一定只将情感平分给老婆、孩子、父母。”
袁若瑛笑道:“哥,那你得快点平定叛乱,姐姐都有了,别让孩子觉得你不爱他妈妈。”
王猛惊喜道:“真的啊!”
如心很是难受地笑了笑,回道:“若瑛妹妹骗你的。”
袁若瑛笑道:“哥,你看我像个说谎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