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到湖边,发现一个身穿古朴儒家长袍的老者正在垂钓。
“老人家,这河里鱼情怎么样!”周景行凑上去问道。
崔文心指了指自己边上的几条鱼,有些惋惜道:“还不错,就是大鱼不咬钩。”
大鱼不咬钩,有小鱼也不错啊!
周景行两眼放光,鼓捣完鱼竿后,简单打了个窝后,便直接开始钓鱼。
“老人家,您不介意我的钓点离您的近一些吧。”
崔文心笑了笑,“不介意。”
看来殿下说的没错,此人果真喜欢钓鱼啊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,周景行便钓上来几条三斤左右的鱼。
“张伯收好,今晚有口福了!”
将鱼丢给一旁的张瘸子,周景行继续挂上地龙钓鱼。
“年轻人,你不去参加诗会吗?”
崔文心忽然开口问道。
周景行连连摇头,“不去,钓鱼比这诗会有意思。”
崔文心淡笑一声,“听说此次诗会,吏部侍郎,户部员外郎,还有朝中的一些大小官员都会来。”
“你若是能在诗会上一鸣惊人,引起那些官员的注意,对你日后的科举及仕途,可都有不小助力啊。”
周景行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,“这官狗都不当啊。”
崔文心额头青筋猛地凸起,我怎么感觉这家伙连我也骂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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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子甚言!”
“这话要是让那些大人们听到,你可是要进大牢的。”
周景行嘿嘿一笑,“小子口不择言,老人家相信应该会给小子保守秘密的吧。”
“如果老夫不呢?”
“那我死不承认就行了,要是衙门屈打成招,我死了就化成厉鬼天天缠着您。”
崔文心太阳穴突突直跳,这小子什么路数,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。
他不应该是求老夫守口如瓶,然后暗中给老夫塞些银两吗?
“那你倒是跟老夫说说,为什么这官狗都不当。”
周景行眉毛一挑,有些玩味的说道:“我说老人家,您也老大不小了,您难不成想吃牢饭?”
崔文心呵呵一笑,“跟你一样,死不承认就行。”
“行,那我就与老人家说两句。”
周景行清了清嗓子问道:“老人家可知当官之后要上早朝?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
崔文心毫不犹豫的回答。
“早朝的时间是什么时候?”周景行又问。
“辰时(早上7-9点)。”
“官员并非人人都住在内城,许多小官想要赶上早朝,是不是得卯时(早上5-7点)起来,早早赶路?”
崔文心一怔,旋即默默点头。
“官员月俸几何?”
“分品而定,九品官员月俸三两。”
“何时休沐?”
“当值六日,休沐一日。”
“可有其他规矩?”
“不准过度出入风月场所,不准于当值时间无故缺席,不可...”
崔文心对官员的规矩如数家珍。
可说着说着,他的脸色就僵了下来。
周景行嘴角微微勾起,“老先生对官员的规矩月俸如此熟悉,想必曾经也在户部任职吧。”